等簪行从房间内走出来,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宋裕连忙迎了上来。
宋裕穿着裁剪妥当的黑色外衣,袖口和领口线条简洁服帖,却丝毫没有代表了摄政王尊贵地位的华贵配饰,他似乎已经懒得掩盖自己骨子里属于战场的冷酷气质。
刚才迎面走来的时候,就像一把军刀劈开空气与喧嚣,与绮丽繁复的皇宫格格不入。
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簪行,敏锐地察觉出她强势而又坚定的面具下,那难以发现的疲惫——她一贯将自己的疲倦掩饰得很好,却忘了遮掩那双手腕骨消瘦的手。
“我很高兴,你带了我送你的礼物。”宋裕说,“我十分庆幸我当初决定送你这个礼物。”
他无数次庆幸,他送她的是火铳,还专门找人定做了一把适合她使用的火铳。
“谢谢你的礼物,它发挥了它的作用。”簪行微笑起来:“需要我付谢礼吗?”
“当然,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簪行挑眉:“什么?”
“一个下午。”
“什么?”
簪行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细又长的眉梢轻微地挑起看他。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宋裕握住她苍白消瘦的手腕,在上面落下一个吻,随后脱下外衣,罩在了簪行身上。
他鼻梁高挺,眉弓线条锐利,时常给人种残酷无情的感觉,但当他专注看某个人的时候,过于深刻的眉眼又令他显得自有一派危险的情愫。
就像你明知道那是凶狠的狼,可那狼愿在你身边匍匐而卧。
“我索要的礼物是一个下午的事件,这个下午你不要再去想任何事,好好休息,就算天崩地裂,我都会为你挡着。我也好,徽朝也好,都绝不愿意看到你无视自己的身体。”
宋裕穿着洁白的里衣,站在簪行身后,俯身轻轻地环住她,蒙住她的眼睛:“好梦,公主殿下。”
簪行的擦过他的手心,就像蝴蝶扇动的羽翼。
在阳光充足的午后,簪行侧身躺在宋裕的怀里,身上披着他黑色的外衣,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倦意。
而宋裕则专注地凝视着她侧脸的轮廓,他看了许久,突然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因常年累月握枪握剑而留下来的老茧。
这是一双曾野心勃勃的沾满血腥的手,这双手在很十分小巧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只有手握权利,才能征服世界。
而现在,他的世界终于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宋裕从腰上的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枚打造精美的宝石发钗,那是他闲逛一所金店的时偶然见到的,一眼就瞥见了这枚发钗上的深蓝色宝石。
他手握着发钗,小心翼翼地趁簪行未醒的时候,别在她的发髻上,纵马开枪弹不虚发的手在这个时候平白生出了紧张的汗,收回手的时候,她的一缕头发落在指上。
宋裕垂眼看着那缕头发,片刻后,又轻又快地吻了吻发梢。
簪行应许了一个下午,便只是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宋裕低头看她,朝她微笑:“好梦,公主殿下。”
簪行醒了醒神,随后发现头上多了一枚发钗,她偏头看了宋裕一眼,什么也没说,自然也没有取下来,而是微微笑了起来,倾身回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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