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怀玉懒得同他计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假寐。
崔凌青原本坐上马车还有些疑神疑鬼,端坐在软垫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崔怀玉,却没想到她真的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
他自己坐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没意思,便学着崔怀玉的样子,也靠在了软垫上,身子隔着绸缎被柔软的棉絮包裹,真舒服啊。
姐弟俩就这么舒舒服服地靠着软垫到了广德书院。
崔凌青下马车的时候,似乎是有些过意不去上轿子时对她说得那番话,别扭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飞快地丢下一句“谢谢”,便快步走开了。
崔怀玉不禁失笑,她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崔凌青这么好玩呢。
与此同时,崔文欣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姿态有些狼狈,她早就习惯了大马车的宽敞舒适,如今坐回二房的小马车,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而且她的马车许久没坐了,落了灰尘,打扫了好一阵才坐上去,但还是难免狼狈,衣服也沾了一些灰,座椅又那么硬,她蜷缩着身子坐了一路,下地时,腿一阵发软。
崔怀玉装作没注意到她,率先迈入了书院,此时书院来的学生已经不少了,但是院子中心不知为何有人起了冲突,嘈杂地围了一群人。
崔怀玉本来不想凑热闹的,只想从旁边走过去,但是眼神一停顿,她发现崔凌青居然在里面,正怒不可遏地同另外一个人对峙。
“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凭什么污蔑别人?”
站在他对面的人是顾靖远,此人是顾飞白的堂弟,他父亲虽然仕途平平,但他和顾飞白关系很好,颇受顾飞白的重视,他一向和崔怀玉不对付,觉得她粗鄙不堪,配不上他堂兄。
看到崔凌青在与顾靖远对峙,崔怀玉心里暗道一声不妙,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他们的争论与自己有关。
顾靖远一脸不屑:“这还需要证据吗,满京都的人,只要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崔怀玉的心思。”
崔凌青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能那样说!”
“怎么不能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昨天我堂兄去了你们侯府赴宴,回来时就黑着一张脸,一看肯定就是你那个姐姐又做了什么坏事,肯定是你们侯府想要逼婚,逼我堂兄娶你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姐姐!”
“我们侯府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我姐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那日侯府宴席忽然遣散客人,不知情的人只知道这事与小公爷有关,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于是各种说法都出来了,而且越传越离谱。
其中就有说法是崔怀玉和侯府想要逼婚小公爷,但是这种说法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信,因为太离谱了,逼婚小公爷,侯府也得先有那个胆子啊。
所以最后传来传去,大家还是不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崔怀玉本就糟糕的名声再次遭到了抹黑外,无一人中伤。
如今顾靖远故意在书院提起来,也不是他真的相信了这种说法,只是因为他讨厌崔怀玉,所以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来踩一脚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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