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围人小声的质疑声，顾靖远又忍不住抬起头来，像是想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一样不甘道。
“就算那些事情是我没有亲眼所见，可是有一点我绝对没有说错，你喜欢我堂兄，一直在纠缠于他，此事对与不对？！”
就在此时，为了处理事务，来到书院的顾飞白被院中的动静所吸引，正好听到了顾靖远对着崔怀玉问出的最后问话。
顾飞白原本步履匆匆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顾靖远最近真是胆子见长，在外都敢议论兄长了，他皱起眉头，正想要叫停这场闹剧，却听见站在顾靖远对面的小姑娘脆声道。
“你有什么证据？”
顾飞白握紧了手里的玉简，手指用力到发白，面色一沉。
大家显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这声音出来后，周围都静了一瞬，这哪里还需要证据，满京都的人心照不宣的事情，要不是碍于侯府的地位，大家早都用唾沫淹死她了。
可是偏偏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只要崔怀玉要死不承认，别人也不能奈她如何，毕竟心意这种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改变，没有痕迹，捕捉不到，是最难证明的东西了。
明明以前崔怀玉只要逮着个机会就会示爱的，怎么今天反而开始和小公爷拉开距离了，难道她真的想通了？
顾靖远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到底是忌惮萧贵妃，最后只能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没再出声。
崔怀玉盯着他写满了不甘心的脸色，不屑道。
“你没有任何证据，就不要污蔑别人，你污蔑了我的清白不要紧，连累了小公爷的清白，才是要紧。”
顾飞白面色沉沉地看着人群中央的崔怀玉，眼中情绪分辨不明，身旁的霍刀听到了这里，特别高兴：
“崔小姐总算是懂事了一次，主子这回终于能放心了，她没有再跟以前一样缠着主子了，这次居然主动和主子撇清关系了。”
霍刀本以为顾飞白应该会很开心，但是目光触及他的脸色后，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程文警告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霍刀挠了挠头，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
“我知道了，这个崔小姐肯定是欲擒故纵！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转了性子，多半是演戏给小公爷看的，哎呀，崔小姐手段颇深啊！”
顾飞白垂下眼睫，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变得特别差，为什么听她那样回答，会有一种真的被她抛下的感觉呢。
明明崔怀玉说过会永远喜欢他的，桂花树下认真起誓的少女眼眸明亮，果然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永恒的爱情，不过都是利益所驱。
他冷下神色，没再分给那边的崔怀玉半个眼神，抬脚快步离开，不管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悔改了，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崔怀玉在争论中大获全胜，拉着崔凌青的手离开了人群，走出好远后，崔凌青忍不住向姐姐八卦。
“马场那一回，你到底有没有偷看顾飞白换衣服啊？”
崔怀玉不以为意道。
“这重要吗？反正不管真相如何，姨母都说了我是去帮她捡耳环的，那我就是去捡耳环的。”
崔凌青挠了挠头：“可是……真的不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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