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情危急,但顾飞白最后还是被御医救了回来,不过最后在床上只剩一口气被吊着了,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才休整回来。
顾飞白能下床后,老夫人来看他,先是说不出话来,急得一直掉眼泪,大半夜地听说顾飞白出事了,老夫人一大把年纪,吓得心脏差点停了。
紧接着老夫人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顾飞白被打得偏过脸去,白皙的侧脸上泛出淡红色的掌印,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受了。
老夫人打他打得手先颤抖了,眼里含着泪光,半是不舍,半是愤怒,最后还是怒火占了上风,她到底是长辈,一开口便威严十足。
她都听说了,顾飞白在酒楼上为了崔怀玉,故意吃了一大堆辣椒,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吃不得辣椒,就为了同一个女人置气,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
老夫人真的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那个一向公私分明,冷静聪明的孙子能做出来的事。
“你怎么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把国公府置于何地?!”
“你难道真的想变得像你父亲一样,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
“祖母从小就教育你,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你的命门,而藏好命门最好的手段就是根本不要给自己留软肋,一旦你给自己留了软肋,那就是在往敌人手里面递刀,任何人都会去朝你最痛的地方捅刀,你难道忘记童童的下场了吗?”
顾飞白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些,乌黑的眸子黯淡下来,童童是他小时候养的一只狗子,也是他孩童时期的唯一玩伴。
他小时候贪玩,有一次该去书院的日子,他逃课去和童童玩,被老夫人发现了,狠狠罚了他一顿。
顾飞白被打了一顿,在床上养伤了好几天,再起来的时候,就找不到童童了。
他觉得是自己偷懒,害得祖母生气了,所以不让他和童童玩了,为了再见到童童,他加倍用功读书,年底拿了第一的名次回家,央求祖母把童童放出来。
祖母却只是摸着他的头不说话,那眼神很慈祥,但又好像隐隐夹杂着一丝疯狂,年幼的顾飞白读不懂这种眼神,但身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祖母笑了:“你还记得你每天下书院喝的肉藕汤吗?”
此话一出,顾飞白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又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江倒海,他起身跑到院子里,扶着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是老夫人给他上的第一课,那就是千万不要给别人抓到你的软肋,再直白一点就是,千万不要有软肋。
顾飞白从回忆里抽身,低下头来,声音低哑。
“祖母,孙儿知道错了,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有了。”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孙子现在大病初愈的模样,心里多是不忍,捧住他的脸,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伤口。
“祖母也是气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左右不过是个女人,你若是真心喜欢,祖母帮你想办法娶进门就是了,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像你父亲那样,为了个女人成天寻死觅活,如果你也走了你父亲的老路,那祖母才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老夫人的话听在耳边里,顾飞白的脑袋却不可避免地被小时候的童童占据,心里传来了一阵恶寒,他把头垂得更低。
“我对崔怀玉没有意思,也并不想娶她,那天纯粹是觉得没有面子,一时冲晕了头脑,和男女之情无关。”
“孙儿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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