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被她扇了一巴掌，她看着个子小，力道却一点没有收敛，盯着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仇恨，他的侧脸漫上火辣辣的痛感。
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痕，崔怀玉当真是下了死手，顾飞白心里一痛，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早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想到崔怀玉一定会恨死他了，不过没关系，恨也好，爱也罢，她都得永远留在他身边。
崔怀玉唯独不能去过没有他的日子，唯独不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如果没有爱，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做一对怨侣也挺好的，只要是和崔怀玉。
他慢条斯理地坐正身子，仿佛那一巴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样，如果不是他侧脸红了一片，崔怀玉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有没有下力气了。
“打吧，如果你能解气的话，想怎么打都可以。”
崔怀玉胸口一阵起伏，身子被怒火席卷，被他这话一激，立刻又抬起了手。
还没落下的时候，外面的黑衣人开口了：“大人，咱们要启程吗？”
顾飞白面对外人立刻冷下了语气：“走吧，这里不安宁，赶紧离开。”
紧接着，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开始移动，崔怀玉紧紧盯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了一般，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眼中淬着火焰。
“你和反贼勾结？”
顾飞白浑然不觉，竟然还看着她回道。
“话别说得这么绝对，史书是由王者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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