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沉默着,只反手一折,便脱离了我的胁迫。
我应该好好修习,精进武艺的,但我也没想过真的能制服元澈,我抬手用瓷片贴近了自己的脖颈,一条鲜红的血线立即顺着脖颈滑落。
我杀不了他,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住手。”他终于挪动脚步,将门打开。
他并没有带人,狱卒们手忙脚乱地朝我拔出刀剑,元澈用十分轻柔的声音道:“都退下,放她走。”
狱卒退开后,我并没有松开那片碎瓷。
元澈走在前边,我一路跟在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什么力气说话。
倒是元澈喋喋不休:“陈斐,你在想些什么呢。我以为,以你的脾气,你现在会恨我,见到我恨不能立即把我撕成碎片。”
我还是没说话。
他还在说着什么,我都没听进去。
终于走出了地牢,竟然是夜里,天边正悬着一轮圆的可怕的月亮,将四周映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有桂花的甜香,挨着桂树的是一泓湖水,月光水纹,交相辉映。
原来已经是深秋了。
说不定,是到了中秋节呢。
手上一松,我扔掉了碎瓷片,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没见到沈云椒。
元澈的声音十分轻柔,“阿斐,沈兄的死我也没想到,但你也不必过于伤怀,伤了自己的身子。沈兄他从来都无心权欲之争,当年做太子的时候也避居山中,现下时局动.乱他才不得不背负这样的重任,我相信,若是有选择,他肯定是不愿意做这个太子的。在他心里,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沈兄身死,乍看是意外,但我也看得出,他是一心求死,想要以身殉国,而太子死了,前朝势力自然瓦解,我二哥也答应了赦免你,现在天下太平,你也没事,沈兄在泉下有知,定当欣慰。”
习习夜风里,处处甜香,这些时日以来,我好像从没有机会和元澈如此心平气和地聊天。
这还是第一次,我却只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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