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棠三两下解决了仓库里面的人,又随手甩出两枚梅花针。
钢针钉入横梁时,吊着青铜编钟的麻绳应声而断。
三十斤多斤重的编钟砸在地面,发出“嗡”的脆响,这可把包子心疼坏了。
“哎哟,姑奶奶诶,这可是我的宝贝疙瘩,可别摔坏了。
沈昭棠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仓库。
当我们抱着编钟离开仓库的时候,沈昭棠正倚着不远处的卡车吃泡泡糖。
我们走近一看,驾驶室里躺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眼镜男,金丝眼镜已经歪到了嘴角上,像一条死狗。
这家伙何时从仓库里跑出来的?我们都没注意。
他应该是想通风报信去吧,却被沈昭棠截了下来。
“上车,后座上有干净的裤子。”
她抛给我一把车钥匙,包子放下编钟,打开驾驶室的门,把眼镜男直接拖了下来,又不解气的补了两脚。
“沈小姐,多谢了……”
“别肉麻,赶紧离开吧。”
我把钥匙递给闫川,上车后,沈昭棠吹破了一个粉红色的泡泡,略显可爱。
“后会有期。”
卡车启动,我对沈昭棠摆了摆手。
“下次见面,记得把人情还上。”
卡车碾过杂乱的石子,江风灌进车窗,后视镜里,沈昭棠的身影渐渐模糊成黄昏里的一粒星子,而对岸已经亮起了零星的渔火。
“还看,眼珠子一会拔不出来了,我跟你说果子,你可不能有别的想法,要不然紫意那边我和闫川可不帮你隐瞒。”
包子絮絮叨叨,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觉得她这次帮了咱们的大忙,怎么会有别的想法?相处这么久了,我像是那种人吗?”
“嘿,不是那种人,总干那种事。”
“对,包子说的有道理,要不是因为她,咱们也不会多吃这么多苦,现在八爷没消息,咱还得谢谢她。”
“行了行了,我有分寸。”
闫川开着卡车返回五丈坡,换下了包子的皇冠,然后连夜离开骊山,黎明时分,我们在东府歇脚。
钟点房里,包子把豆浆吸的吱吱响:“要我说,咱们直接找胡跃进算了,那老东西虽然抠门,但好歹可靠。”
“不行,那老头收了一次编钟了,第二次的价格肯定特别低。”
“你说也奇怪了,这两次咱们咋跟编钟杠上了?那些青铜器呢?”
我没接话,放松下来后,极度的疲惫让我几乎是秒睡,沾上枕头以后,眼皮就睁不开了。
这一觉睡的很难受,各种梦也是接踵而至,其中最清晰的就是我和沈昭棠在那耳室里的场景。
我梦到我俩困在里面出不来了,最后居然稀里糊涂的转变成了春梦,还好我在潜意识中强行让自己开机,这才没出丑。
醒来以后头昏脑胀,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超过了钟点房四个小时的时间,一会还得补钱。
幸好包子和闫川的手机还能用,钱也充足,要不然回津沽都困难。
我让包子给三伢子打了个电话,问问他在东府有没有可靠的人收获。
这小子接了电话的第一句就是:“我陪女朋友逛街呢。”
生怕我们不知道他谈了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