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津沽地界,我们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收费站里,收费员狐疑的打量着我们的车玻璃:“同志,这玻璃?”
闫川面不改色的递过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昨儿冰雹砸的,您看着找零。”
当紫意轩的门帘被掀开时,时紫意正在给唐三彩马俑掸灰。
“哟,回来了?”
我满脸堆笑,想上去给她个拥抱,时紫意蹙起眉头:“你身上有股……”
我心虚的后退半步,心想着女人的鼻子难道这么灵?沈昭棠与我们分别那么久了,还能有残留的味道?
“有股铁锈味。”
呼,我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时紫意啥时候学会说话大喘气了?
包子和闫川这两个老八卦,见没热闹可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紫意姐,你不知道,果子现在老狠了,唰唰两下子就把老茶壶的手脚筋挑了。”
“咳咳……”
我的这声咳嗽是想告诉包子不要再说了。
我怕他说到忘我的时候,再把沈昭棠说出来。
虽然我俩之间没什么,但女人的醋坛子说打翻就打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咋了果子,你嗓子里卡鸡毛了?”
包子不解风情,还是闫川把他拉走,说小别胜新婚,不让他当电灯泡。
等他俩走了以后,时紫意催促我上楼洗澡,从回来就没见到李八指和麻五。
我问时紫意他俩去哪了,她告诉我李八指嫌天天待在店里无聊,带着麻五去支摊子收货去了。
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我这些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真该洗澡了,身上的泥能搓下来二斤。
浑身有不少小伤口,都是不注意时刮出来的。
正当我洗的尽兴时,时紫意突然推开门,问道:“茉莉香味的创可贴要吗?”
我手一抖,沐浴露瓶子掉在了地上。
“你打摆子呢?从外面回来就魂不守舍的,难道是让狐狸精勾了魂?”
时紫意按住我的肩膀涂药,我总感觉她话里有话,是在点我。
“啥狐狸精也勾不走我的魂,我的魂都在你这里。”
时紫意嗤嗤的笑了一下,随即突然蹲下身,让我尽享水与火的交融。
这感觉,啧啧……
第二天在药王观,我跟包子和闫川说这事,让他俩千万别说秃喽嘴了。
包子凑过来捅我的腰眼,贱笑道:“沈昭棠那娘们够野的啊,隔着一千公里都能让你后院起火。”
“滚!”
三天后的澡堂里,包子顶着满脑子泡沫从水池里蹦出来:“开夜总会!”
听了包子的话,闫川手里的肥皂滑进池子里:“你他妈泡晕了?”
“现在最挣钱的就是砂石厂和夜场,我现在手里的钱,够盘个场子在打通关系了。”
我看着包子,觉得他这想法有些冒进,毕竟隔行如隔山。
“你小子是喜欢去夜总会,然后打算开一个天天泡在那里吧?”
包子嘿嘿一笑,说也有那么一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