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昨天晚上,用个不知道哪来的罪名,随便带兵包围了老臣的别院,打伤了我家的下人护卫,硬闯我的私宅!这种做法,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老臣求陛下查清楚!狠狠惩罚谢必安乱用职权的大罪!给天下的官员一个公道!不然的话,这么下去,谁还安心当官?朝廷的规矩还要不要?国家的法律还要不要?!”
陈玄策一番话说得眼泪汪汪,心痛得不得了,好像真是在为朝廷法纪着想。
他后面几个言官也立刻跟着起哄,搬出各种老规矩,大骂六扇门太嚣张,要求严惩谢必安,限制六扇门的权力。
一时间,大殿上又响起了针对谢必安的骂声。
他们抓住了硬闯私宅,乱用职权这两个小辫子,想把水搅浑,让谢必安理亏。
谢必安静静听着他们骂,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等到陈玄策他们说完了,谢必安才慢慢开口:“陈大人,这话可说错了。”
他扭头看向陈玄策:“本官昨晚去你家别院,不是无缘无故去捣乱,是奉旨查案!”
“奉旨查案?”陈玄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敢问护国公,奉的是谁的旨?查的又是什么案?陛下给过搜查老臣别院的圣旨吗?”
陈玄策算准了谢必安手里绝没圣旨,想拿这个将他一军。
“陛下当然没下过搜查陈大人别院的旨意。”谢必安不紧不慢的回答。
“本官查的,也不是陈大人你。而是一件关系到国家安危,牵扯到邪祟捣乱,甚至可能把咱们大禹朝都给掀翻的惊天大案!”
这话一出来,整个朝堂都惊呆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谢必安身上。
连龙椅上的姬清秋,也配合地露出吃惊的表情。
“惊天大案?邪祟捣乱?掀翻社稷?”
陈玄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点不妙,但还是硬撑着。
“护国公这话,说得也太吓人了吧!京城是天子脚下,国运旺盛,哪来的邪祟?哪来的掀翻社稷?”
“莫不是护国公为了给自己乱用职权找借口,故意把事情往大了说?”
谢必安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那请陈大人解释一下,这个东西,又是什么?”
他话音一落,对着殿外广场的方向大声喊道:“来人!把证物带上殿来!”
随着谢必安的命令,大殿外传来沉重的车轮子声和铁链子拖地的哗啦声。
在无数又惊又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那辆盖着黑布的玄铁囚车,被几十个浑身披甲的六扇门高手,慢慢推进了大殿。
同时被押上来的,还有像死狗一样被拖着的陈景,以及那个脸如死灰的孙家胖商人。
囚车在大殿中间停稳,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盖着黑布的神秘囚车上。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隔着好几层禁制和黑布,隐隐约约透了出来。
这让在场的官员,都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和害怕。
“谢必安!你想干什么?”陈玄策看到自己的侄子和孙家的掌柜被押上殿,脸瞬间就白了。
他厉声喝道:“大殿是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庄严得很,怎么能让你把这种脏东西带上殿来?!”
他后面的孙乾坤,孔融庆等人,也是脸色大变,纷纷站出来指责谢必安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敬皇帝。
谢必安好像没听见他们嚷嚷,眼神扫过陈玄策,嘲笑道:“几位大人这么激动,莫非是心里有鬼,害怕看到这黑布底下的东西?”
“胡说八道!”陈玄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老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