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心中有形的信仰一次次崩塌,一次次失望,为求得心中安慰,给自己留下一个努力活下的希望,便会转身跪拜无形的鬼神求得庇护。
然而,当他们信仰的鬼神是非善非正之类,又或者根本没有鬼神,是居心叵测之人一手捏造出来的恶魔时,那么就会有人站在悬崖的最高端一跃而下,承担下所有的希望和的罪责……
大阿姐突然眼睛通红,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哽咽地对董呦呦说道:“那是因为上一个新娘不小心将盖头掉了,水阎王震怒才会惩罚我们。”
大阿姐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怎么就是不愿相信朝廷呢?”董呦呦攥住大阿姐的手,紧紧地握着,想用自己的手掌的温度去暖化大阿姐,她希望能救她。
大阿姐推开了董呦呦的手,找了地方坐下。
“临安年年水患,七年前,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那时我十岁,死了很多人,朝廷不闻不问,后来大洞乡来了位白胡子老道,说我们这有水阎王,要每两年献祭一个女孩子才能保平安。”
“村里献上了第一位漂亮额新娘,第二年大丰收,百姓们开心坏了,再后来孙太守让林道主持操办,前两年还好,后来林道仗势欺人还将我们的福报拿去说代交给水阎王,上一次更是要在娶妻当日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阿姐越说越激动,手握紧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石桌。
大阿姐抬头望着董呦呦的眼睛:“你说让我们相信朝廷,可年年临安都会有人上京告他孙常岳和林道,可年年无人归,临安的百姓啊,有的溺死水里,有的饿死在街头,还有些英雄死在朝廷的刀下,就连......我弟弟刚九岁的弟弟都没能回来。”
身旁几个姐妹眼里也都盈着泪花,将她们的大阿姐搂在怀里任她哭泣。
大阿姐擦了擦眼泪,嘴角又扬起了笑容:“公子,小姐,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或许你们说得对,水阎王不可信,但我依旧想试一试,哪怕是用命一试。”
段明赫上前拦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董呦呦:“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人,粮食明早就能到,如果我们能在祭祀开始前将粮食和赈灾款带到大洞乡,你们就再相信我们一次行吗。”
大阿姐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点点头:“好,我再相信你们一次。”
从大洞乡出来,段明赫和董呦呦一人一匹马,直奔临安太守府。
新上任的太守黄姚,是段明赫一手提拔上来的。
听说段明赫来了,紧忙跑了出来,差点没摔倒。
黄姚满是惶恐,但事情严重又不敢耽误:“王爷,赈灾粮半路被劫了!”
“什么?”段明赫从马上跳了下来。
黄姚俯身小声说道,生怕被人听见:“应该是林道的人。”
时间紧,段明赫翻身上马,看向黄姚吩咐道:“安排一些人和我去找林道。”
黄姚张了张嘴,随即闭上,有话挂在嘴边却不知如何说。
段明赫皱眉:“说!”
黄姚跪地叩首,面露难色:“王爷,我刚刚上任,孙常岳在这的关系盘根错节,我手下实在难以调出可信之人。”
段明赫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扔给黄姚:“去郡县的静安道观找段明然,让他带些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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