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半,顾宴暃陪林一骄吃完饭回来,出电梯就看见初浅等在门口,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脸,面无表情与她擦肩而过,径直朝办公室里走。
“顾总,请问我违反了公司哪项规章制度,您要辞退我。”
初浅上前一步,离顾宴暃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被他的特助给拦住了。
她就站在原地,大声质问他。
刚刚很多人都看见他的女朋友“认错人”,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就是“是非不分,以权谋私”。
她不相信他刚上任就给自己在公司里立一个这样的人设。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被辞退,初浅决定拼一下。
顾宴暃回过头,他身高最低得有188cm往上,虽然初浅168cm的身高也不算很低,还穿了高跟鞋,但是与他相对而站,仍感觉压迫感十足。
看着她因生气紧绷的小脸,不知怎么的,顾宴暃脑海里自动闪出那晚,她在他身下哭泣低吟的模样,只觉得身体一阵燥热。
真他妈的是见了鬼了,这女人是不是学了什么勾魂摄魄的法术,青天白日的怎么看着她就想发情。
“你……”
一开口,他感觉嗓子有些黏腻,“嗯……嗯”,清了清嗓子,“跟我进来。”
初浅手指攥了攥衣角,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根据他的要求改造的,隔壁房间被改成了一间休息室。
顾宴暃走在前面,初浅跟在他身后,只能看见他的后背,她眨了眨眼,那晚在会所的画面好像与眼前的场景发生了重叠,而且是一帧一帧逐渐重合。
空气里的氧气仿佛突然被抽干了似的,让她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
顾宴暃走到休息室门口,抬手推门,随着全实木门的打开,一张雪白的大床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初浅的瞳孔里。
“你……你想干什么?”她失态地尖叫出声。
顾宴暃回过头,右手正在解西服的第二粒纽扣,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你脱衣服干什么?”初浅几乎是吼出来的,可音量越高,里面裹着的颤音也越发明显。
顾宴暃看着已经退到门边的女人,眉心微微蹙起,却又很快舒展开来,似是明白了什么,语带兴味地道,“怎么你这做秘书的,老板脱衣服也要管?”。
说完,他将脱下来的西服扔进休息室,走回正厅,懒散往沙发上一坐,手臂伸展搭在靠背上,语带轻佻地道,“给你钱你不要,口口声声骂我是强奸犯,现在又赖着不走,你,想做什么?”
这种混账话,亏他说得出口,初浅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同时,她几乎能确定,狗东西是认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