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是吧!”
说话间,他不耐烦地挥手,拂开压在他西装边角上的铂金包,包包受力歪倒在地垫上。
眼见着自己当做宝贝的包包被他这样对待,林一骄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敢做不敢认吗,你是不是男人啊。”
顾宴暃气笑了,反唇相讥,“我没认吗,这些天的做小伏低还不够?”
林一骄尖叫,“那你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见她还在揪着这个接通十秒钟都不到的电话不放,心里有气,故意道:“和我上床的那个女人,满意了吗?”
“你,你混蛋!”
林一骄随手抓起地垫上的铂金包朝顾宴暃身上砸过去。
顾宴暃没想到她会动手,反应慢了一拍,铂金包砸在了他的头上,梳得一丝不苟的二八侧背牵拉出几缕头发挡在额前,显出几分狼狈。
他气狠了也不惯着她,打开车窗,抓着她的铂金包扔出了窗外。
“你……你……”林一骄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吓得伏在座位上大声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顾宴暃最怕她哭。
每次她哭,就像是几个点燃的炮仗同时扔进了他的脑子里,将所有脑组织夷为平地。
条件反射般语气就软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我再给你买十个。”
林一骄的哭声顿了那么一下,调子起得更高了。
顾宴暃深吸一口,晃了晃被她哭得发懵的脑袋,探身去揽她的肩膀,耐心道:“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就那个你让我辞退的人,的确是公司员工,我哪儿骗你了。”
听到这个,林一骄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你没将她辞退?”
顾宴暃摊了摊手,“一件有用的工具,我不介意物尽其用了再丢开。”
“她有什么用啊?”想起他刚才的气话,林一骄想讽刺一句,“留在床上用吗?”但就刚他的行为显然是真发火了,她有些不敢。
“用她咬死姓唐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顾宴暃也懒得瞒着林一骄,把自己的计划与她简单说了说。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幼稚了些,为了对付姓唐的,损害自己公司的利益?那将来可都是你的啊。”
林一骄弄明白他的动机后,直觉不可思议。
顾宴暃冷笑一声,“你当我稀罕。”
林一骄习惯了他对顾家家业的这个态度,换了另一个角度切入,“再怎么说唐天也是你舅舅啊。”
“舅舅?你再说一遍试试看?”顾宴暃的眼里骛地腾起戾气,“你他妈的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啊?向着外人不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