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既隐晦又明白,属于懂的人都懂。
林一骄“哼”了一声,对初浅的话不置一言,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你认错人怎么也不知道道歉吗?”
文琳忍不住替初浅抱不平。
初浅拉住她,她本来心里就发虚,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算了,她这种大小姐怎么会给人道歉,不用理她。”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林一骄也没空搭理。
自她收到顾宴暃的道歉礼物,也知道他是被人算计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她对他虽然还没有原谅,但是已经没那么气了。
不过她一向是个骄傲的人,她即便想见他,这次来找他也不是以私人的名义,而是以华新银行的名义。
满星置业欠了华新三十几个亿的贷款,已经逾期三个月,她这次是以银行副总的身份过来“讨债”的。
此时,会议厅里,顾宴暃懒散坐在会议桌的上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敲着。
下面的人互相扯皮吵个不停,他脑子里却在回想刚刚撞到他身上的女人。
自和她春宵一度后,连着几晚,她都出现在他的梦里,纠缠一整晚,以至于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仍然盈满了她婉转低吟“轻一点”“不要”的求饶声。
即便他知道那是食髓知味的一场梦,可身体的愉悦是骗不了人的。
他和林一骄在一起三年,因为她的宗教信仰,不能有婚前性行为,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因为林一骄,他把作为男人的世俗欲望都压了下去。
若不是被下了料,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到那一步。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一晚,最初纯粹是拿那女人当解药,可做到后面,他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却还是没能控制住,最后那两次,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做成的。
想到这里,顾宴暃抬手捏了捏眉心,第一次体会到蓝熙那句话,“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也不例外。”
正想表示赞同,又在心里呸了一声,艹,明明是弗洛伊德说的,才不要给那货贴金。
他和林一骄提分手是有赌气的成分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分手。
说到底是他实打实做了错事,丝缕愧意涌上心头,在小封告诉他林一骄来了以后,他叫停了会议,回办公室去见林一骄。
一进门,就看她强装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可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顾宴暃轻叹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有什么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谁要和你一起去吃饭。”林一骄转过身,低头悄悄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