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费了刃拖延的时间,丹恒转身就跑,眼眶中的泪水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一些不属于他的回忆又慢慢浮上脑海。
是他与刃一起站在鳞渊境看海,波月古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甚至能在上面看到蓝天之上的白色浮云。
“短生种也好,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我能一直陪着你。等到我死了,就让击云一直陪着你。愿你在遇到困难时,击云破浪,穿破层层阴霭,便能得见阳光。”
“我说应星,能不能别把气氛弄得这么深沉。”
画面一转,高大的建筑坍塌,一头半龙半蛇的兽掀飞了无数云骑军的身体,践踏了一颗又一颗龙卵。
是他放出那头孽龙大闹鳞渊境后,他和刃一起被云骑军押往十王司,他知自己已经酿下大祸,悔恨不已。
或许等待他的是死亡,又或许他会进入波月古海蜕生。但是应星,应星的一生那么短暂,怎么能够在那种灰暗的地方度过余生。
“应星,好好活着。如果还有我们还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谁知那孽龙冲破建木封印,将灾难进一步扩大,无数云骑军死亡。为了重固建木封印,他被放出来与那丰饶令使缠斗,最后白珩为了救他,与那令使同归于尽了。
对不起。没有机会了,什么都错了,白珩回不来了,他还间接害死了好多人,一层阴霭之下是另一层阴霭,怎么办应星,我根本看不到阳光。
最终,他们都成了罪人。
丹恒不停地喘息着,脑海里的回忆如同幻灯片般不停地来回闪烁着,那些压抑的感觉让他一度喘不过气来。
他曾无数次梦到白珩的脸被一片黑色的风暴撕裂,只留下一地血水。
刃刚刚满脸血痕让他快走的画面也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映。
他擦了擦脸上冰冷的泪水,噩梦般的恐惧感却让他再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只能不停地向前奔跑着。
另一边。
白司见刃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大开杀戒的男人就这么被自己一箭射死了。
她谨慎地走到男人身旁,将手探到他的鼻翼间,确认他的确已经没了呼吸,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哼,剑招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一箭了结了。”
她身旁的狐人趁机拍马屁道:“白司大人威武,这男人虽然能打,但还是敌不过咱白司大人的箭术。”
“论箭术,估计也就百年前的那个白珩能与我们大人较量较量了。”
“好了,别拍马屁了。你们几个,把他绑起来,明日里送到十王司去。哼,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折损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说完她又点了几个人,“你们,继续去追丹恒,他一个带伤的伤患,肯定也跑不了多远……”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我说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囚狱一步。”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白司一跳,等她回头时,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并折断了那根他插中他心脏的箭矢。而他胸口的那个血窟窿,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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