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1/2)
毕安这个人,还真是会讲话,她说江凛铖是她的前夫,及其讽刺现实,又说自己嫉妒,为何嫉妒,为别人关心江凛铖吗。
宋闲摘下眼镜,慢慢揉揉自己因为多日疲惫有些发酸的眼眶,懒得去和她争辩,她一向不讲道理,又蛮横,都是被那办公室内还在批注文件的江先生宠出来的坏脾气。
她想起前几天在蔻塔,偶遇的那个年轻女孩,想想还是开口,“你不要每次都那么强烈的拒绝想要靠近你的异性,这样我会更加怀疑你和江凛铖的关系不单纯。”
他有些疑惑,
她再次提示,前几天,寇塔,你和一个长发的姑娘,
宋闲了然,知道她的意思,前几天,接到和度的电话,说想和自己见一面。便约在了寇塔见面。
毕安不知道那个年轻姑娘到底为何会在宋闲走后掩面哭泣,但是一想不许任何异性靠近自己半分的铁面宋先生,心中已有几分猜想。
宋闲今年三十二岁,父亲是医院的院长,母亲是知名画家,不管是家室还是长相,无一挑剔。眼看着自己家孩子的年龄不小了,周围一般同龄甚至比他还小的孩子都有了家室,宋母也不由得急切。每每遇见毕安,总是会让她帮忙留意身边是否有合适的姑娘,让她家宋闲也见见面。
毕安听完倒是觉得有些想笑,宋母显然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竟然都让人脉圈子及其狭窄的自己留意着适龄的姑娘了。
想到了这里,不由得还是多嘴了几句,“宋闲,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同任何异性相处,你对自己这样的时候,可有想过关心你的那些人的感受,虽然我一向主张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但是,有时候,太伤人心,也不是一个大丈夫应该有的作为。”
她与宋闲相识,不多不少,十年之久。因为自己学习绘画,所以时常出入宋母的工作室,偶然间认识了宋闲。她知道,他的心病,知道他为何不同任何异性交往,七年前,宋闲在与未婚妻同去机场准备新婚旅行的路上出了车祸,在那个生死瞬间的关头,是主驾驶位置上的宋闲未婚妻掉转方向,让宋闲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失控的大货车,因为这样,所以宋闲才能在那场车祸中活下来,可是那个脸上总是带着恬淡的笑的姑娘却永远的离开了。车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宋闲都变得沉默寡言少语,神情恍惚,明明还活着,却好像再也没有生机。七年的时间里,她觉得宋闲在慢慢改变,就算笑,也十分陌生,不再是十年前见到的宋闲一般,她痛心那场突来的变故,可是却更加痛心从那场事故中走不出来一直在惩罚自己的宋闲。
可是那个去世的姑娘的离开,不仅宋闲一人伤心,一人难以释怀,那个姑娘还是毕安从出生开始一起长大的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好友啊。
就因为这样,毕安才更加了解那个生死瞬间不顾一切保护宋闲的姑娘不愿看见这样的他。她是希望他开心的活下去的,不会愿意看见这样郁郁寡欢活的孤寂的他。
可这些年,表达自己对宋闲好感的女子不算少数,全部被拒之千里之外,唯独前几日毕安看见的那个长发姑娘,从五年前开始,一直默默的等待着他。
可是宋闲明明温瑞如玉,却知道如何一击即中人心,为什么要约在寇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寇塔是他最爱的人生前经营的咖啡厅。何其残忍,何其直接。
她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丢下一句,“你明明知道她不愿看到这样的你,又何必这样。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说完便快步离开,眼眶早已酸涩,在心中默念那个姑娘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最后却蹲在楼梯转角无声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哭了出来。曾经以为会一辈子相伴到老的人,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那一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悲喜离别。
哭的累了,便坐在楼梯上,也不在意地面有些凉,整理好混乱的思绪,才去江凛铖的办公室,
她看看腕表上面的指针已经准确指到了九的位置,夜晚九点钟,他还在加班,她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杂志,不去打扰他,他只是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低下头自己处理自己手边的工作,但是眉却微微蹙着,办公室门被人从外推开,这已经是第五个来回报工作的下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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