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瘿脖子点头,“跟白龙爷说话,得用心说!”风扬默祷一会儿,瘿脖子心满意足,又看一会儿白龙爷摆出的“土”字,满意地弯下腰去,将大苞谷穗儿逐个捡起来,叫上陈姐儿,收进屋里。
天气闷热几天,再落一场大雨,进入三伏。
白云天讨要的种粮终于批下来,战红旗人民公社拨到五吨,装在一
辆解放大卡车上,由两个武装民兵押送。时到三伏,按照节令,种秋已经迟了。然而,再迟也比不种强。公社连夜分配,连夜通知,天色刚亮,各大队的取粮人就已赶到。不到中午,双牛、老五二人兴冲冲地背着五十斤苞谷、二十五斤黄豆赶回队甲
吃过午饭,双牛敲钟,组织四队青壮劳力赶到田里点播。一行人拿着锄头,背着种子,赶到河坡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呆若木鸡:在雨水刚刚润泽过的河坡地里,齐刷刷地冒出一层庄稼苗,显然不是有意种的,因为没垄没趟,或稀或密,甚至某一块什么也没有,另一块却压作堆儿。禾苗也不全是苞谷,有黄豆、芝麻、绿豆等,一簇,一片片,杂七杂八,没有规矩。
一切浑然天成。双牛、家兴、老五、进才等走进田地查看,不见任何脚印,也没锄痕。几人又赶往相邻三队、二队及一队的田里,看到的是同样的绿苗,间杂些野草。有的刚露头,有的已有几指高。这些禾苗是何时长出来的,他们一概不知。这些日来,整个村子都在忙活求祷白龙爷,没人到过田里。
不一会儿,三队、二队、四队的人也都陆续扛着工具、种子赶来感受到的是同样的震撼。人们无不面面相觑,朝天跪拜。
正在这时,老烟薰也扛着锄头赶来。望着眼前的场景,老烟放下锄头,慢慢蹲下,两道浓眉拧起来,掏出长烟杆儿揉烟丝。
“大叔,大家都说这是白龙爷的恩赐,你说是不?”万磙子凑过来,喜滋滋地问。
老烟薰点着火,松开眉头,老脸现出惯常的微笑,一边用力吸烟一边眯眼看着田里的小禾苗。
“道爷,你说是不?”见老烟薰不睬他,磙子转问站在一边的进
才。
进才憨憨一笑,没吱声。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再次议论起来。村里跑出更多的人,都是来看稀奇的。早有人跑过来说,西坡、南岗及北坡的田里也出苗了,只是出得更稀、更乱些。
众人纷纷围在老烟薰身边,希望他给个解释。
“应上了!”老烟薰终于磕磕烟灰,站起来,脸上挂着笑。
“应上啥哩?”孩子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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