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寻只是低垂着眉眼，眸光落在那鲜血淋漓的手指之上。
“怎么？心疼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唤回了苏予寻的注意。
他抬起头，对上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眸子，轻轻开口：“我只是好奇，人鱼不是泣泪成珠的吗？”
意料之外的答案，纵使是苍暝，也感觉到微微一愣。
片刻后，他唇角轻勾，嘴边噙着一抹冷意。
性感至极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
而这笑意，却更似嘲弄：“呵……她也配？”
“啊……！”
苍暝的手指在水中轻轻划过，带起一道水流的流动。
那动作，宛如最潇洒肆意的指挥家一般优雅。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惨烈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叫喊声。
一丝血腥味快速蔓延开来，只见那黯淡无光的水蓝色鱼尾上，赫然多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人鱼的鱼尾旁，掉落着几片早已不再完整的坚硬鳞片。
娇弱的身躯颤抖得更加厉害，艳红的皮肉外翻，狰狞可怖的伤口深可见骨，看起来格外地骇人。
人鱼伤口处裸露在外的皮肉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轻微地抽搐着。
殷红的鲜血不断地向外涌出，逐渐染红了这片原本清澈透明的海域。
好看的眉头轻皱，苏予寻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趴伏在地上的绝美人鱼，此刻看起来，好像已经奄奄一息。
水蓝色鱼尾上的伤口仿佛一张扭曲狰狞的嘴，丑陋地诉说着刚刚所经历过的暴行，尤显惊心动魄。
人鱼的身体虚软无力，早已经失去了挣扎求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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