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林墨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答案。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以那种诡异的形态存在于月娥体内，并且能够操控月娥？
菜人的声音继续，仿佛在回忆着极其古老的往事：
“在很久很久远的年代，有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度。”
“他们的历史，要比你现在所知的大夏王朝，甚至比任何一个记载在史书上的王朝都要古老得多。”
“他们传承了数千年，一直屹立不倒。”
“这在人间界是很少见的。”菜人感叹了一句，“这数千年间，他们一直非常稳定，内部从来没有出现过骚乱，没有压迫与反抗，和平异常，简直不像是一个凡人的王朝。”
“而且，”菜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仿佛在说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古老王朝的灭亡，与我们饿殍道也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当时的那个王朝，就是整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存在，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威胁到他们。”
“至于你手中的这枚钱币，”菜人话锋一转，“这枚钱币，就是那王朝内部流通的货币。”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说实话，现在还能保存这么一枚硬币，我也感到非常惊讶。”
一个传承数千年，和平异常，甚至比任何力量都强大的古老王朝？
一枚作为流通货币却被伪装成眼睛的钱币？
一个能够以诡异形态寄生并操控他人的“活生生的人”？
林墨有些疑惑，这似乎并不会共存。
毕竟那么强大的古老王朝又如何会落得这番境地？
“那你快说说，那他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林墨继续问道。
菜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既有惊叹，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一夜之间！这个王朝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就全死了。”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瞬间抹去了一样。”
“整座城池，所有的人，全都化作了枯骨，只剩下衣服和物品。”
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变得阴森了几分。
“你知道吗？尸陀林其实跟这件事也有点关联。”
林墨目光微凝，静静听着。
他感觉到菜人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此刻说出的话似乎大多数都是真的。
菜人继续说道。
“他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我们饿殍道其他八个大妖，包括我在内，都是从人类转化为妖族，再经历过漫长的岁月和劫难才走到这一步。”
“但只有他尸陀林，他，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林墨目光有些古怪，他反问道。
“可我记得，传说中尸陀林不是突破了天人界限，创立的饿殍道吗？”
“他应该是人类天人，走到了道的极致，才成为了饿殍道之主。”
这是他在人间界流传的关于饿殍道和尸陀林最普遍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