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没有高低起伏，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令禾雨安泣不成声。
她觉得崩溃。为什么旁人能够轻易看透的事情，宁白泽却始终看不透？是他不愿意看透，还是说他根本已经变了心？
蔡宇翰长长地叹一口气。“你还愿意继续留在阿泽的身边吗？”
禾雨安沉默不语。
“禾雨安，我劝你离开吧。”蔡宇翰烦闷地别过头，“继续下去，只会有更深的痛苦。谁都不知道阿泽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一年？十年？也许永远也没办法恢复。”
他话里有话，听得禾雨安一愣。“你也怀疑……”
蔡宇翰看向她，沉默地点点头。
“可是，我问过了，他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根本不适合再次进行催眠。而且，再次催眠，风险非常大。”
没错，他们怀疑的方向是一致的。那就是，宁白泽的记忆被姜子月以某种卑卑劣的方式篡改了！
能够做到记忆篡改，必然是在宁白泽最虚弱的时候，由极为优秀的催眠师进行记忆催眠，在他的意志薄弱的时候，入侵他的记忆，然后催眠成为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记忆。
尽管他们现在并没有掌握证据，但他们都曾经咨询过相关的专业人士，证实，这种方式是存在的，可行的。
但同时也是危险的。
如果贸然重新进行催眠，极有可能会引起患者记忆的紊乱和记忆系统的崩溃，最严重的后果，宁白泽也许会精神失常，彻底在混乱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他们，都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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