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组到市区，距离并不近。
“人贵有自知之明，看来你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陆行川嗓音沉沉的，隔着手机似乎都能看到他那种冷的骇人的脸。
方舟掏出一支烟来，“我知道我挺贱的，喜欢上陆行川的女人，哪一个不贱？”
烟在指尖打了个圈儿，方舟哂笑，“你还是不要管我了，我只是被人纠缠心情有些不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等着，我派人去处理。”
“你陪我说说话吧，繁星睡了吗？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方舟点燃烟，袅袅上升的烟雾逐渐模糊了她眼里的表情，“什么时候你带着她过来看看我吧，我知道有付文琦在，哪怕偷偷见一面也好，一天看不到你我就觉得难受。”
“我在外面。”陆行川沉着嗓子，“柏灵呢？让柏灵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啊？”方舟嘟了嘟唇，语气似是在撒娇，“真讨厌，现在在你怀里的女人有我漂亮吗？”
她越说越离谱，陆行川懒得再听，再度挂断了电话。
方舟撇了撇嘴，把手机扔进了包里。
柏灵在一旁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又被挂了？”
“有什么关系呢？”方舟无所谓道，唇角挑起，“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持不住，只要我能自由出入江上明珠，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至于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真的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她自嘲的笑了一声，“身体给了谁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心永远属于十七，十七死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柏灵看了看她，跟仇恨中的女人无法沟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转了话题，指了指不远处的仲凡，“你准备怎么办？”
低头想了片刻，方舟朝着仲凡走过去。
……
仲凡看着她，目光复杂。她的身影越来越近，仲凡的全身也僵硬的厉害。
方舟目光淡薄，微凉的晚风中，她飘逸的发丝被吹的有些凌乱，带着不一样的**，“你找我有事？”
“我想……舟舟她……”
“她已经死了。”方舟语气裹着夜里的寒气，听在耳中凉的沁骨，“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
仲凡脸色骤然一白。
她凉凉冷笑了一声，“她死之前提到过你……”
仲凡骤然抬起了脸，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她……”
“她说，她并不恨你。”方舟语调平淡，“我这里有些她死亡前的资料，如果你想看话，我可以发给你。”
仲凡指尖颤了颤，愣愣的看着她。
她已经低下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紧接着，仲凡的手机骤然响了。方舟收起手机，淡凉的看着他，“看看吧。”
仲凡点点头，手有些颤抖。
照片中的女人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全身血肉模糊的样子令人心悸，盈盈秋波一般的眸紧紧闭着，眼皮上的血迹骇人。
比这些更惨烈的地方，仲凡没有勇气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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