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咬牙，冷冷扫了她一眼，回答道，“五年前在江上明珠负责贴身照顾你的佣人，孟芸。”
一个佣人没什么奇怪，可这个佣人能获得陆行川与众不同的关注和照顾就很奇怪了，柏灵继续道，“她是在五年前江上明珠失火后被送进去的，具体是什么病，病因是什么查不到，陆行川防备很严，我们的人脉只能查到这些了。”
她弯腰将资料捡起来，“有这些就够了，陆行川既然刻意掩藏，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思索着孟芸的入院日期，唇角冷冷勾了下，“而且这个秘密一定跟五年前江上明珠的那场大火有关系。”
她记得孟芸，是个极为稳重的女人，做事说话滴水不漏，平时在她面前不苟言笑，但对她尽心尽力，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养胎的那段期间，多亏了孟芸。
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只是写着陆行川对她很照顾，出事后不仅把她送到了最好的精神病院，还请了专人照顾，隔三差五会过来看看。
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她合上资料，眉心间是难掩的疲倦。
柏灵盯着她脸上的纱布，又冷笑了一声，“你对自己可真狠，沐方舟……”
“是啊。”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方舟打断，“我连自己的脸都可以下手，还有什么能让我放在心上的？”
柏灵气结，直勾勾瞪着她。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她也不在意，只是提了东西往外走，忽略了柏灵眼中的讥诮，“你去C市做什么？”
柏灵微微一顿，有些愣怔，下意识的躲避，“我有点急事。”
方舟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柏灵在国内并没有朋友，她的急事，大概都和那个人有关系……
柏灵很快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方舟，为了扳倒一个付文琦，你赔上自己的一张脸，值得吗？”
她顿下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我赔上自己的脸，是为了扳倒付文琦？”
面露讥诮，她移开了眸，“别说我的脸被划伤了，就算今天付文琦把我的整张脸都毁了，陆行川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你以为我在陆行川心里有多重要？”
“那你还……”柏灵不解。
方舟哂笑，“付文琦背靠整个付家，陆宇骁恰巧赶在这个时候回国，陆行川不得不忌惮，这个时候他不会动付文琦，也不会跟付文琦撕破脸。对于我，他会感到愧疚，会因此对付文琦心生不满，久而久之，翻脸是迟早的事。”
有些事非一日之功，她并不急在这一时。
柏灵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你还真是步步为营。”
“现在让付文琦身败名裂不算什么，我要的，是让她和陆夫人一起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她冷笑了一声。
进入初夏的F市已经有了一丝燥热，走至楼下，方舟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柏灵的车子就在前面不远处。
“怎么不走了？”
方舟顿了下，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他的手……怎么样了？”
多年好友，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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