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筠从季修晏的书房回到房中时,想到季夫人备的满满一车丰厚的回门礼,宁筠便让春花在她的嫁妆里寻了一幅古画准备去道谢。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婆母对她这般好,她自然也该表示表示,关系是靠维持出来的。
宁筠的嫁妆是原身母亲给她留下的,宁老太太也添了不少,原身母亲出自江南世家大族,而宁老太太则出自琅琊王氏,两人的东西自然没有差的。
听闻宁筠来了,季夫人招了招手,让李嬷嬷去迎。
“儿媳见过母亲。”宁筠低头行了个礼。
“筠筠来了呀。”季夫人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多礼,拍了拍身旁的座位,“也不知你在娘家时的小名,便唤你筠筠了,筠筠过来坐吧。”
宁筠听话地迈着小步子走了过去坐下,“儿媳在娘家时祖母唤儿媳姌姌,母亲唤筠筠也可以,母亲您随意。”
季夫人见她一副乖巧的模样,顺势抓起她放在腿上的手,本意想亲昵地拍拍,然而抓到手里被手中只有手心大小的手惊住了,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还有几个肉窝,握在手里忍不住捏揉了好几下,“那母亲也跟宁老太太唤你姌姌,姌姌这名字起的好,这手也好,白白嫩嫩的,有福气。”
宁筠低下头,佯装害羞地笑了笑。
季夫人看着宁筠脸上的酒窝,更喜欢了,她生了三个儿女,大儿子和小女儿天天寡淡着一张脸,二儿子又懒散的不成样子,看着就惹人烦。
“姌姌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宁筠听到问话,连忙让春花将古画拿过来,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儿媳心里感激母亲的慈爱,特地前来道谢,谢母亲怜惜儿媳,不过儿媳不知母亲喜爱什么,便自作主张挑了幅画过来,母亲看看?”
说着,宁筠便打开了木盒,将画取出递了过去。
季夫人出自清河崔氏,一听是书画,接过来便打开了。
是前朝薛少保的瑞鹤贺寿图,看着画上的印章,应当是薛少保盛年时的作品。薛少保画鹤尤其生动,时称一绝,许多大诗人等都曾吟诗颂其画的鹤。
现今流传的多为仿造品,有幸见过真迹的季夫人却认得,宁筠带来的这幅是真品。
“这幅画太贵重了,姌姌拿回去吧,母亲省得姌姌的心意。”季夫人小心翼翼地将画作卷好。
原就是做的一些小事,没想到新媳妇全看在眼里了,季夫人心里像是喝了一碗蜂蜜水一般,心里甜滋滋的。
“母亲,您就......”
“叫什么母亲,姌姌跟晏哥儿他们兄妹一样叫我娘就行了。”季夫人知晓宁筠想说什么,还未等人说出口,便打断了。
宁筠非常上道地喊了一声,“娘!”
“哎。”季夫人弯了弯眼角,是真的高兴,这孩子有心,比前头那个不知道好多少。
“这幅画太贵重了,姌姌且拿回去吧,到时候还能传给你和晏哥儿的小孩,娘这儿用不着。”
婆媳两人推辞来推辞去,画还是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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