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一介山野长大的村姑,竟是嫌弃上了尚书府的院子?”一声冷笑声突兀响起,杜恒沉着张脸,大步自秋千旁的树后行出。
“二哥!”杜文茵猛然站起,有些惊慌道:“你怎在这?为何方才无人通报?”
“他们若是通报了,我又岂会知晓你今日受了这般多的委屈!”杜恒一把扶住妹妹,眉梢眼角满是心疼:“娘当真是糊涂了,竟是被那小蹄子迷了眼,连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贴身大丫鬟都要抢去给她!”
“二哥,你莫怪娘,娘兴许只是担心二妹妹身边没个细心人的照料!”杜文茵双手撰住兄长衣袖,因为着急,小脸涨得通红:“至于二妹妹,你更不能骂她,一切都是娘亲的安排,她一发现月容和彩霞是我院里的人,便没将人收下,说是不能夺我所好!”
闻言,杜恒瞬间皱起眉头:“你呀,心性这般单纯,让我如何放心回书院读书?”
“你当真以为,杜思薇这般善良大度?”
“她……”杜文茵嚅了嚅唇,美眸微微张大,轻声道:“二妹妹人挺好的,瞧着是个大度的!”
“小傻瓜!”杜恒将妹妹按坐回秋千上,绕到她身后轻轻推动秋千,一面推一面分析道:“娘平日里那般疼爱你,若没有她的哭闹暗示,会将主意打到你院子里?”
“二哥?”杜文茵回首,困惑道:“她既想要我院子里的人,为何最后又拒绝了呢?”
“她不是想要你院子里的人,是拿你院子里的人做筏子,既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的大度,又给了你一记下马威!”杜恒恨声道,捏着绳索的大掌猛然收紧:“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二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误会?”杜文茵一把握住兄长的手,神情很是急切:“二妹妹流落乡野十余年已经够可怜了,若你这个做兄长的再冤枉她,她怕是心都碎了!”
“嘁!”杜恒冷嗤一声,手上推秋千的动作不停:“你可知,你生父生母是何人?”
闻言,杜文茵眸光微闪,有些心虚地垂下脑袋:“二哥你怎忽然提起他们?”
杜恒没有觉察到妹妹的异样情绪,犹在自顾自道:“你生父是丹霞书院的夫子,很是得学子们敬重,你生母卓氏是个十分温柔的妇人,因为膝下无子,把书院中的学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关怀,可杜思薇却说,他们二人虐待她,殴打她,你说可不可笑?”
“现如今,尚书府真千金遭受养父母虐待的事在京城里传疯了,连带着你,也被坏了名声!”
“可以说,从她得知自己是尚书府千金伊始,她便急不可耐地抛弃自己的过往,甚至想踩着自己养父母的血肉博取世人怜悯,以此在尚书府站稳脚跟,甚至将你赶走!”
“你现在还觉得她是个大度的,是个心善的?”
“我……”杜文茵张了张口,神色很是慌张:“二哥,我该怎么办?”
“我虽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并非爹娘亲生,不愿踏出尚书府的大门,可杜夫子他们是给了我性命的人啊,若他们因我而声名狼藉,我……我……”
“放心,有我在!”杜恒停下推秋千的动作,绕到妹妹身前,一撩衣袍蹲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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