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礼和阮宜棠忙的时候,会将小清婉送到司家老宅,家里就多几分欢乐。
小屁孩的童年大多是在这里度过的,老宅里佣人和管家都喜欢她,当她是自家孩子一般。
司凛砚每次回家都看到她,小清婉会偷偷大声叫“舅舅”。
男人会高高举起她,小清婉就会马上告状:“大舅舅,二舅舅我好久都没见他。”
“婉婉心痛。”
司凛砚这一年40多岁,他捏捏她的脸蛋,“二舅舅在做好事。”
小清婉眨眨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是做好事?”
这下把司凛砚问住,管家头一次在这位身上见到不知所措。
“管家伯伯带你去看鹦鹉好不好?”管家哄着她。
小清婉哼了一声,撅起小嘴,“妈咪说大舅舅是我们家里最聪明的人,却和婉婉一样笨。”
司凛砚一看小公主生气,顿时想到什么,“舅舅教你写毛笔字好不好。”
小家伙拍着手,搂住他的脖子,“好。”
管家目送着两人的远去,又沉沉叹一口气。
大少爷如今还是单身,偶尔会去坟上看小少爷。
小姐将清婉送过来,更大意义是陪大少爷。
挺好的。
书房里,男人握着小清婉的手教她写自己的名字,他忽然一愣,坠落一滴泪在宣纸上。
十几年前,他曾经也教过一个女孩写字,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如今天各一方。
小清婉努力爬上桌子,一眼就看到他哭了,“舅舅,你为什么要哭呢?”
司凛砚抱起她,坐在椅子上,瞧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因为舅舅太喜欢清婉。”
小朋友抱着双臂,一脸不相信,“你骗人,你明明想一个人。”
他没想到孩子也看出来了。
小清婉继续得意说:“舅舅肯定也想那个姨姨。”
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冬日的风吹过,风撞门发出阵阵响声。
他以为他会忘记,会重新开始生活,可是他忘不了,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她。
帝都的人说,司家长子洁身自好,不近人情。
可无人知这一生有一人他不可求,也不能求。
他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有爱也有恨,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她曾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是真的。
他爱过她也是真的。
他身为司家长子,一步都不能错,甚至无法选择。
她离开的这些年,每当孩子的忌日,他都会在帝都北郊的一间寺庙住一阵。
那些他独自度过的夜晚辗转反侧,他一直在想,她过得好不好。
每当孩子忌日那天,寺庙周围的天气都是阴天,远处会起一阵大雾,笼罩在他的心田。
寺庙里一阵阵钟声响起,飞鸟越过屋檐飞角,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端。
他会每年祈福,为他们过世的儿子,也为她。
司凛砚七十六岁这一年,清婉陪着他去了他人生最后一次的寺庙。
当年的主持早已白发苍苍,看见他来,摇头不语,引着他们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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