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身便装的卫戎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下去，眉梢挑了挑，“这是谁家的小妇人，竟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偷腥来了。”
男人在陈蓉的身影挤到会场的前排，坐下来之后，才淡淡收回视线，拿起酒杯不咸不淡地转着，“哦？何以见得。”
卫戎给拿起酒壶，看着脸色没什么起伏的男人，调笑着，给他随手斟了一杯。
“你都把人家睡了，难道没打听清楚安国公府的那点糟烂事？”
说着，卫戎佯装着把头凑过去，实际上声音没有半点收敛，幸灾乐祸地道：“宋明朝那小子，近来身子不行了，还生怕家里人知道，在妓院混了月余，一直不敢归家。”
见男人一点不意外，卫戎思忖了一瞬，悠悠地道：“前几天我看你把人家媳妇都给睡了，还闹得满城风雨，一可怜他，连忙让人暗中把西域的神药给他送了一些。”
终于，一直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的男人，抬起了头，勾着唇角道：“你很闲？”
临安王可不是什么爱笑的人。
卫戎和贺桓交手多年，最是清楚他的脾气，这位圣上的养子，不笑时是不在意，一旦对着谁笑起来，那人怕是要遭殃！
卫戎本来想逗逗他，结果这会被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竟有些头皮发麻。
“不闲，不闲！我可是忙得很，难得回京陪陪媳妇，你可别算计我！”
卫戎忙找补：“那药吃了短时间是有点效果，但是日子长了，早晚是个断子绝孙，我这不是为了帮你一把么，难得你看上一个女人。不然那小妮子，还不得被宋明朝那个变态弄死啊。”
“短时间内就能有了效果，这药倒是有些疗效。”
贺桓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卫戎一下子就悟到了关键，忙指着楼下道：“我想你连人家媳妇都睡了，想来不是个迂腐的人，外面那么多贵女你不要，偏偏要了这小妇人，妾不如偷，我合计你是喜欢这调调呢。”
“而且你看，那小妮子脸颊红肿，额角破损，定是宋明朝恼羞成怒，没成事啊！”
“我还听说，那小子身子一好就去找外室了，害得自家小妻子深闺难熬，只能大半夜来这侍兰院消磨，你说气人不气人！”
卫戎不怕死地道。
他才回京，北地的战事，贺桓打得太过嚣张，搞得他在南境一点战事也无，确实闲的蛋疼。
逗弄临安王，他就图个刺激。
只是他的话才落，只觉腰间一轻，随身带的荷包就被身边的男人扯了去。
贺桓从那荷包里掏出了一个药瓶，打开闻了闻，便扔给了身侧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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