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震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岸边。
意识回笼,身上的剧痛提醒着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战斗,司北震猛地坐起,牵连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撕裂般的疼痛。
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所幸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自己拼死才护下的瓷坛。
万幸坛子还在。
司北震微微松口气,忍着剜骨般的疼痛强撑起来挪过去,仔细检查了下坛子,除了坛口处有些血迹,其他并无大碍。
许是自己或者同伴的血沾上了吧。
司北震不做他想,将坛子又紧紧系在自己背后,远处有炊烟升起,大约是有人生活。
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身上的伤口,但司北震并没有什么表情,多年来的独处让他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快乐、痛苦还是哀伤,都由自己一人品味。
自己不需要也不会有要守护的人。
司北震如是想。
对于明珠,只是因为先皇的嘱托。
约莫一炷香后,小村庄已经近在眼前。
司北震拦住一位村民,低声询问此地是何处,村民见他浑身狼狈不堪,以为他是被过路的山贼打劫,有些心生同情。
“我们这是若水村,兄弟你是不是遇到胡子了?瞧你也不想本地人,我劝你还是去青州报官吧,青州就在此处东走三里,唉,这胡子是越来越猖狂了,真希望官府能管管.....”
青州,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司北震低声道了声谢,没有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村民向着青州赶去。
只要把东西安全送到,自己就可以回家带明珠继续北上云中台。
日暮西山,司北震到达了青州。
寻着记忆里的地址,司北震来到一处幽静隐秘的小院,扣了几下门,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一脸警惕的把门开了一道缝隙。
“做什么的!”
“汇文镖局,走镖。”
司北震垂着头将坛子递给大汉,没有多言语,那大汉听说汇文镖局,也是一愣。
“听说你们路上......我还以为送不来了呢。”
大汉接过坛子也没有检查,颇有赞赏的打量几番司北震,见他一身狼狈,便知路上的艰险,“这位兄弟倒是好胆识。”
大汉掏出一锭金子,“我听闻别人都吓得跑回了家,这位兄弟,多谢了。”
司北震倒也没推脱,接过金子,刚想道声谢,忽而瞥见大汉衣襟处绣着的一块紫荆花图案,大汉见司北震的目光沉沉,往上拉了拉衣领,微微皱眉。
司北震收回目光,没有言语,冲着大汉一抱拳转身便大步流星的匆匆离开。
大汉也没有阻拦,看着司北震远去的身影,略有沉思后便关紧了门。
而想起刚刚那大汉衣襟上的紫荆花纹,司北震不禁有些沉思。
那花纹他是认识的,正是京城孟家的图腾。
孟家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护送一个坛子到青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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