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开的方子,说张妈醒来的可能性不大。”
人也真是奇怪,听到张妈要风瘫的消息,按说夏楚喜应该很高兴。
那张妈平时为人刻薄,说话都是带着刺,看自己横竖不顺眼。
还帮着二夫人屡次设计陷害,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今天这种情况,自己不去趟那趟浑水,也是自保,就算是以怨报怨也说得通。
“管这么多干嘛?”夏楚喜起身往内屋走去。
可是,她又停住了脚步,平素最听不得“命不好”这三个字。原主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嫁给年纪比自己大更多的将军,而嫌弃自己的命不好,寻了短见。
万一张妈有个好歹,那年纪轻轻的丫鬟岂不是要无辜受到牵连。
不行,夏楚喜想到这儿,心里猛地一惊,立马回转身。
这就在府里,眼前的发生的事,丫鬟的命,张妈的命,两条人命。
正如吴大夫说的,张妈要风瘫在床,自己这样不管不问,岂不是落了一个见死不救的坏名声。
自己是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宗旨,万万不能这样子袖手旁观,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回,夏楚喜考虑得再清楚不过,带上那些荷包袋,招呼着菊香,“走上前院看看去,”
待菊香关好屋门,转过身去,发现夏楚喜已经走得很远,她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该没有进入前院,老远就能听到,丫鬟求饶的悲惨叫声。
一脚踏入花厅,氛围很压抑,哭声、骂声混杂着,不知道,还真以为人已经死了。
丫鬟跪在地上,披头散发,衣服也被撕破。
虽然低着头,看不到脸,露出的两只手臂上,却能清晰看到红红的一大片。
“二夫人,不关我的事啊,”地上跪着的丫鬟浑身瑟瑟发抖,不住地求饶。
“你还敢犟嘴,张妈都死了,你还在说不干你的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丫鬟摇着头,只知道哭,一个劲说自己不知道。
贾梅兰不等丫鬟把话说完,坐在椅子上,挥着手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一来张妈就死了,还敢犟嘴。明明花厅里就你与张妈两人,还说不知。府里把你买来,是让你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当少奶奶。事情推得这么干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而一旁的吴大夫上前一步说:“二夫人,张妈是急火攻心,本来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容不得生气,我已经给张妈施了银针,暂时是性命无忧,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就说不好了。”
说完退到一旁给开了方子。
这二夫人一听更生气,“来人,把这丫鬟拖出去,给我好好地打。”
这十多岁的小丫鬟细皮嫩肉的怎能经得住打,眼看要出人命。
“让我试试,再惩罚她也不迟,”夏楚喜再也看不得有人无辜受罪。
走向床前的同时已经把袖子挽了起来,伸出细腻白皙的手搭了上去。
“连吴大夫都说不行,三夫人,你能行?”贾梅兰用不信任的眼光盯着她,满眼都是鄙夷的神色,一个只看了几本医书的人敢跟张吴大夫比?
“你让她试试看嘛。”
张母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想,这三夫人也是个不知深浅的人,年纪轻轻的,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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