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唐大夫!听青泽说,他正在接受你的脊骨神经医学治疗,我……我也可以试试吗?”
唐怡芳回头,看看这对既彼此竞争,又互相关心的师兄弟,心中一暖,不由扬起唇角。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当初最不愿来农心体校的人是她,可到这里不过十来天,她已找回太多笑容。
“当然可以,稍后来找我,先做个全面检查。不过,脊医的治疗手段,并非万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陈青泽接受脊骨神经医学的治疗,本就不是秘密,加之梁顺冰也加入尝试的行列,很快,越来越多的人跃跃欲试,就连其他队伍也有不少运动员、教练员,托人前来打听。
一时间,医务室的门槛险被踏破,唐怡芳风头无两,虽有累瘫风险,但心中充实而满足。
更重要的是,半个月过去了,大家见新队医丝毫没有要溜的意思,终于放心下来,庆幸他们的后方医疗保障,终于有了指望。
然而,当冯天带着局里的最新指示,突然出现在医务室,却让田径队队员们的心,再次悬吊起来。
……
“我不去!”唐怡芳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
“小芳,你觉得冯叔我是来跟你商量的么?”
“局里不是让我来体验基层训练生活么?我体验正欢,去什么帝都,还有伦敦!”
“身为队医,跟队是常态。你又不是第一天做队医,在美国国家田径队时,你不是几乎都在出差,跟随他们跑各种大赛吗?”
“可我现在是体校医务室的队医,我们队绝大部分人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是最不愿来农心体校么?这次听话,乖乖去跟队,回来后我跟忆阳也好找机会,给你运作一番,调你回处里,继续做专家啊!”
唐怡芳一时语塞,她曾经因为纠结,确实不愿来这里,不想天天面对父亲。可是当她听到有机会离开时,却发现自己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
半晌,唐怡芳皱着眉头,转移了话题。
“冯叔,你实话告诉我,这是范希的意思吗?”
见唐怡芳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冯天无奈摇摇头。
“她脑子有病吧?我的亲眼见证,真有那么重要?如果我判断错误,她应该庆幸。如果我判断准确,她岂不是痛苦翻倍?”
唐怡芳的话,很有道理,让冯天根本无法反驳。停顿了足有半分钟,他才重新开口。
“小芳,也许她正反都是在赌,赌一个可能。赌你可能判断错误,当场打脸!又或者,如果你判断准确,那你一定能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她。还有,即便不为范希,梁顺冰和陈青泽,还有铅球队的王潇、中长跑队的冯春也要参赛,你也是他们的队医。”
“我……”
唐怡芳刚想说,田径国家队肯定会派至少两名队医跟随,陈青泽和梁顺冰缺少她半个月,根本不是事儿。然而,抬头透过玻璃,看到医务室门外那两双渴望的眼睛,以及他们身后更多期待的眼神,唐怡芳顿时心中一颤。
对普通人来讲,运动是快乐,可对职业运动员来说,快乐的背后,更不乏枯燥和痛苦。但他们日复一日,在万年不变的赛场上坚持,只为一点一点突破自身、甚至是人类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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