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登双落魄了,皓宁趁休沐,借口放松心情,带着驴蛋去了青芝打黑工的庄子。
驴蛋,梁丰年和邓氏的儿子,五岁。
当初在起名的时候,皓宁秉着不能让老爹的心意白费的念头,重提当年的驴车起名事件,把驴蛋这个小名安在了刚出生的胖弟弟身上。
贱名好养活。
为了不让驴蛋小娃长大了闹脾气,皓宁还给驴蛋起了个发音相似,寓意不错的大名,梁皓禄。
好在驴蛋目前还是个流鼻涕的心大小娃,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是威武霸气,小舅舅说了,好多娃娃都叫狗蛋、猫蛋,他叫驴蛋,驴多威武,那么高。
还能坐人、拉货,厉害着呢。
皓宁:大意了,要不给小屁孩改名叫马蛋算了。
皓宁和弟弟驴蛋乘马车来到庄子,让人领着驴蛋找庄子里同龄的娃娃们放风筝,皓宁一个人往青芝住的地方走去。
青芝脸色和吃六年沙子的惠登双差不多,比惠登双显得更老态,一边胳膊还吊着,是去年收粮食时不小心自己砍的,伤到神经,没了知觉。
看到皓宁过来,青芝还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青芝。”皓宁轻声唤道。
青芝疑惑,又退了半步。
“冯停女。”皓宁又叫了一声青芝进花楼前的名字,青芝嘴唇微颤,停下了脚步。
这个名字除了把她卖到花楼的家人知道外,她只和花楼里的妈妈、姐妹们说过。
青芝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嘶哑的单字节音,眼睛也红了。
六年了,终于有人来救她了!老天爷睁眼了!
“阿娘,好久不见。”皓宁撂下一个惊天大雷。
青芝往前挪的腿一软,半歪在地上,要抓着皓宁的裤脚站起来,被皓宁侧身躲了,她面朝下扑倒,鼻尖磨破一块皮。
念郎,居然是念郎!顾不得冒血的鼻尖,青芝努力昂头,打量着皓宁的衣着和长相。
记忆中的儿子脸蛋圆圆的,说话像大人,特别可靠,还说以后要孝顺她。
面前的男子正处于少年与青年的交界点,身量拔高,脸也没记忆中那么圆,相貌……
记不太清儿子的相貌了。
当年她要“工作”,儿子也要赚钱,并没有仔细看过儿子的相貌,而是把儿子作为攀高枝的那根枝芽儿。
原来儿子长这个样子。
不对,为什么儿子那么冷淡?儿子来不是为了接她走的吗?
青芝沉思。
皓宁蹲下身子,看着青芝的眼睛再次开口:“阿娘,你还念你的郎吗?想不想和那人团聚?”
青芝眼珠颤了颤,不自然的避开皓宁的视线。
种种微表情表明了,她是想和惠登双团聚的。
青芝想找到惠登双解释清楚,那年传出的谣言,不是她的原因,惠登双误会她了,那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还有,听说惠登双会试中榜,成了县令?县令!一个县最大的官!
待在县城,谁敢不对她客客气气,怕是在酒楼吃饭,店家都不敢收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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