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堂知道自己说不了他母亲,便不再与她争辩,他环顾了屋子的四周,目光定在一旁的窗户上。
他必须去见雅宜。她了解,她性子极倔,下定决心的事情从来不会回头。
他必须在她对自己失望之前跟她解释清楚这一切,他要告诉她自己为难,让她等等自己。他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等她抵达雅食居的时候已经是入了夜,离雅宜约见自己的时间过去了整整三个时辰。他不知道雅宜是不是还在等着自己,他没有信心,直到他看见二楼包厢亮起的灯光。
他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
萧景煜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个姗姗来迟的身影。
他微微嗤笑了一声,清冷的眸子泛出锐利的锋芒,他给雅宜戴上面纱,一只手握紧了方雅宜柔软的腰肢,将她已经昏睡过去的方雅宜腾空抱起。迈开步子,下了楼梯,走出大门。和推开门的欲进来的李明堂正面迎上。
他高高在上地睥睨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空气,他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直接越过她,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
李明堂紧紧捏着拳头,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甘还有畏惧,他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只轻轻说了一句:“不劳烦萧世子了,我送雅宜吧。”
萧景煜没有转身,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李状元考虑好了?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从我的手里抢东西,会失去什么、得到什么?李公子真的权衡好了?”
李明堂欲上前的脚步生生止住了。
会失去什么他当然知道,他数十载寒窗苦读,才走到如今的地位,可是在朝堂上,国安府只用一句话,就能重新将自己打入尘埃里。
这是萧景煜的威胁也是他的警告。
可是他卑微地发现,他竟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可以和母亲据理力争,却没有办法赌上自己的前途。
双脚如同灌了铅,怎么也没有办法挪动半步。
萧景煜在原处停了片刻,似乎在等着什么。
只是静默的片刻,身后的人再无动作。
他甚至连跟自己理论的勇气都没有。
萧景煜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丝笑容,带着些许的失望和鄙夷。
而后,他又深深看了方雅宜一眼,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方雅宜,你看上的人也不过如此。
李明堂,也不过如此。
亏他曾经把他当作对手。
萧景煜撩开车门帘,将方雅宜送进了马车里,而后自己也跟了上去。门帘合上,隔绝李明堂的视线。
镶金包玉的马车缓缓向前,车轱辘扬起的灰尘溅了李明堂一脸。
他浑身颤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
方雅宜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着。她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云端,轻轻飘浮着,好闻的檀木香若有若无环绕。
而后便是一路的颠簸,她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
睁开眼睛,他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半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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