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油灯仔仔细细得看,内容说的与黄一疤一般无二,最后还有鲜红的手掌印。
花妮脸色难看的厉害,花家老爹急了,“我哪有!”
花妮纳闷,难道这是她爹被逼按得手印?
黄一疤冷笑,“你那日吹嘘,秦家的家传之宝在你这里,莫说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都拿的来!你难道忘了?”
花家老爹又死翘了。
黄一疤继续开口,“你还说,这是当年你救了秦老爷的命,人家就拿了这砚台,与你许了儿女亲家。”
花家老爹的头都快埋到裤子里了。
“你还说你一直握着这宝贝,迟早会大富大贵!”
花妮听得眉毛一挑一节高,说的这么细,连她都不知道这事,黄一疤就知道,依她爹喝醉了就嘴上缺个把门的性格而言,还真像是她爹做的事。
心下大大叹口气,她以后是不是得管着她爹这喝酒好赌的毛病,这小赌怡情,大赌就该玩命了。
你看,让人家追到门上讨债来了!
“爹,你以后可收着点吧……”花妮低声抱怨,花家老爹老脸一红,呐呐的应着。
那边黄一疤看着情况,两人都忍了,黄一疤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才慢悠悠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拿出来吧!”
花家老爹此时却苦着脸,“可是,我家花妮出嫁时,我就给了花妮了……”
花妮听得愣住,目瞪口呆的瞪着她爹,眼神赤果果的写着:爹,你好好说人话,你啥时候给我了?
花家老爹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正色的看着花妮,“妮,你是不是留在秦家了?快快,取回来,不然咱们父女俩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花妮此时要是还不懂,也就白叫这么多年爹了,恍然大悟一声,“啊,爹,我出门时你给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敢情是那什么什么砚?我还一直以为你怕我饿着,给我烙了好几张死面饼子呢?”
“你就知道吃,那是砚台,你是不是留在秦家了?还不去取回来了?”
“是是,我搁在床上了,我赶紧取回来!”花妮点着头,冲三贵子嚷嚷。
“你快些给我解开,我去取,耽误了功夫,万一秦家又给了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父女俩一唱一和的,演戏那叫一个真啊,多年默契不需排练,三贵子自然信了,赶紧过来就要松绑,黄一疤此时却一声厉喝。
“慢着!”
沙哑的嗓子跟破锣一样,磨得人耳朵疼。
三人顿住,看向黄一疤,黄一疤淡淡一笑。
“你们花家父女是出了名的滑,你当我会相信?”
花妮听得心下一惊,不好,难不成黄一疤看出来了,他们是在说谎,其实她爹根本没把砚给她?
“你一个成了亲的新妇,大婚夜里跑回娘家,不是被夫家嫌弃休了么?”
花妮愣住,干笑着回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心下暗自咂舌,她不是被休了,是她把秦砚休了!
“你这会回去,还能拿的回来砚?我若放了你,以你这花花肠子,不知道又会折腾出什么来?”
花妮额头冷汗,看来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儿,“嘿嘿,哪啊,我再聪明,也是聂小倩,哪能玩的过你黑山姥姥啊?”
“行了,你就别拍马屁了,我听多了也恶心的慌!”
花妮撇撇嘴,黄一疤你大爷的,你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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