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人，他们不缺小钱也不抠门儿，但涉及到结款或者还账的问题总是喜欢硬拖着，好像拖着拖着就能把这回事儿拖没了似的。
这就是典型的有小礼无大义了。
显然余立新就属于这类，虽说被账单吓了一跳，但还是笑呵呵的跟两人客套几句，临走之前还把兜里的半盒中华塞到姜澍手上。
“你点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等回到座位，看着面前的一大桌子菜，姜澍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口。
刚才跟收银打听了一下账单，知道这顿饭小三千之后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过分是张博文还点了瓶香槟，真他妈上流。
“你不馋海鲜了吗，我寻思多要点儿呗就。”
张博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三千两千的，等有机会请回来就行了呗。
他拿着螃蟹腿儿，嘎吱嘎吱啃的特别欢快，把姜澍都给看饿了。
“哥，帮我拆个螃蟹。”
“等会儿，我啃完这个腿儿的。”
张博文点的这些东西贵是贵，但没多少肉，再加上俩大小伙子本来就能吃，还没过半小时，桌上这些东西就开始见底儿了。
不过姜澍本来也不是奔吃饭来的，他一直在规划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找到余立新的同时，对方也给了再次接触的理由。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考虑，怎么才能不漏痕迹的让余立新知道张博文身份了。
“您好，麻烦拿瓶茅台。”
饭吃差不多了，姜澍拦住一名路过的服务员。
“干嘛啊？”
张博文有点奇怪，饭都快吃完了点哪门子酒呢？
“不是我喝。”
姜澍朝服务员摆摆手，拿起刚刚余立新送的中华，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人家请咱吃饭，咱不得表示表示么？一会儿我上趟楼，说两句话再下来。”
“哦，你要去敬酒啊。”
张博文哪知道姜澍的花花肠子。
在他的认知里，姜澍一直是个比较内向的人，不怎么喜欢和外人接触，听他说这话还感觉挺欣慰的，心想老弟最近可以啊，都开始学习为人处世了。
“行，我陪你一起去吧。”
……
二楼包房，刚刚在姜澍面前摆完谱的余立新，此时正举着酒杯点头哈腰。
坐在主位、背对着窗户那位中年人显然是这场饭局的主角，酒桌上几乎所有话题都围绕着他展开，众人的目光也注意力也一直放在他身上。
“卢总，这屋坐着的都咱自己人，我就不跟您绕了。”
余立新双手端起酒杯，脸上赔着笑，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您也知道我手里最近没啥活儿，松北那几栋高层眼瞅也要封顶，所以贵公司那个项目……”
“项目这事儿，我现在也没法给你准确答复。”
余立新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被称作卢总的中年人脸上也挂着笑，说话时候表情挺自然的：“毕竟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上面有董事长，下面还有项目部呢，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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