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县,东大街的入口。
周发财坐在街边,看着来往的人群。
李长寿说了,江城县馒头铺的商贩如果找上门来,他会出面解决。
可周发财的心里发虚,这打着的是周记饭店的名号,得罪的是全县城的馒头铺,就算把李长寿推出来顶缸,他的周记商铺只怕也不能在江城县立足了。
周发财愁啊!恨不得扯下自己的头发。
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为了一两二钱银子,把店铺租给李长寿呢!
想到这里,周发财就赏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哎呦!这不是发财表弟吗?怎么蹲在路边给自己嘴巴子吃啊!嘴巴子好吃吗?”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周发财都不用抬头就知道对方是谁。
赵有福是周发财的表弟,两人是撒尿和泥玩长大的兄弟。不过是赵有福撒尿,周发财和泥。
两人儿时关系很好,但在十岁进入私塾学习后,关系就一落千丈。有福人有点小聪明,读书认字也快,是先生口里的好学生。
周发财就不行了,功课差,每天都得挨先生的手板。
每每回到家里,老爹总会在周发财的耳边絮叨:“你瞧瞧人家有福,天天被老夫子表扬,你呢?每天都挨手板。”
说到生气的地方,老爹还会抄起鞋子暴打周发财。
久而久之,周发财便和赵有福的关系淡了,两人见面,也总是阴阳怪气地讥讽对方。
“马上就到饭点,你不去孙记酒楼跑堂,还有闲工夫和我磨牙,被孙老板抓到,至少扣你一天的工钱!”
“你可不能和我比,我是周记饭店的老板,只有我扣人工钱的份。”
周发财骄傲地扬起脖子。
赵有福捧腹大笑:“就你那个破馒头铺,还饭店呢!你往东大街瞅瞅,谁把你的店铺放在眼里。东大街的末尾开饭店,赔不死你!”
“我是一个跑堂的,但饭店包吃包住,我一个月能存四钱银子,你能吗你?”
周发财扭过头去,不搭理赵有福。
他实在没办法和赵有福比。他的馒头铺一天的流水稳定有八钱银子,但去除材料开销,也就只有几十文的收入,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还要交各种的税,还有管理费,真正能落到他手里的能有二钱银子就不错了。生意不好的时候,甚至还亏本。
自己起早贪黑地干活,还比不上赵有福给人打工。周发财心里憋屈,像是吃了个苦果。
赵有福见周发财扭过头去,便知道周发财比不上他,继续痛打落水狗。
“哎呦呦!说你两句还不乐意。当初我就和你说过,铺面位置不好,你非要贪图便宜。我劝你和我去孙记酒楼当杂役,你非得要自己当老板!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晚咯!”
看着赵有福幸灾乐祸的脸,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周发财把心一横,去他妈的!
老子要出名,老子要赚钱!什么狗屁馒头铺的围攻,老子不在乎了!
周发财猛地站起身来,吓了赵有福一跳。
“你干嘛突然站起来,吓我一跳!”
周发财没去搭理赵有福,端起地上的木板,走到了大街中央,开始喊道:“瞧一瞧,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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