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了一阵子,外面猪叫了,她一哆嗦,这回是真的醒了,再也睡不着了,摸索着穿好衣服,点了灯却没有敢出屋,毕竟上一回她出去的不是时候,就瞄了一眼都快被吓掉魂。
等外面院子门响了几遍不再响了,她这才下床。
屋子里已经有亮光了,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昨天下的雨不小,夜里虽然停了,可院子里的泥地还是湿的。
滴水檐下面闲置的水缸接了满满一刚水,很是清亮。
一旁靠着房檐的泥里长出来一丛丛毛茸茸的绿草,跟绒毛似的,上面还挂着水珠。
平日里倒是不曾注意,这会儿看见了好像是一夜之间就长了起来似的。
一眼扫过去,只觉得一场雨过后,连那朴实无华的泥地里也生了色彩一般。连带的她的心也跟着鲜活了起来。
墙边上的蔷薇被雨水冲刷过折了两片叶子,根下面的泥土也被冲刷掉了一些,露出白色的根须。
只不过那枝头竟然多了两个花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昨儿她都没有注意,这会儿那花苞顶端已经见粉了,估摸着过不了两日就要开了。
她回屋在厨房后头取了小锄头刨了一点泥将那露出来的根须埋上。
而后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瞧 她也很能干 ,会给花添土了呢!
至于满手满脚的泥,她根本就没有响起来。
少不得回屋洗一番,再换一道鞋子,然后才去了厨房。
不早了,早饭该做起来了。
早饭她没有做粥,昨日张屠户弄的面条有多的,都晾在箕子里头,素卤也还有,她热了卤,煮了面条,撒了一把青菜叶子进去,顺便卧了两只荷包蛋捞到了大海碗里头。
她的水平也就这样了,除了熬粥旁的也没有煮过,煮个现成的面条倒是还能凑合的。
端着那大海碗去了外头,外面正好有两个妇人在买肉。
只听那刀剁骨头的砰砰声,惊的赵宝儿手一颤,碗差点就翻了。
好在用帕子托着,洒出来的面汤也没有直接弄到手上,倒是没烫着。
张屠户没有回头便知她出来了,利落的将肉砍给两个妇人,收了钱,擦手转身朝她轻笑着接过了碗。
那两妇人还未走远,回头偷瞄了一眼。
“我道张屠户怎么把胡子刮了呢,原来是有媳妇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见办酒。”
另一个收回目光道:“办什么酒,哪个敢去喝他的酒。方才没有仔细瞅,现在看着那小娘子生的柔弱,遇上个煞神一样的男人真是可怜了。”
……
离的不远,张屠户想听不见都难,不过他却没有理会,接过宝儿手里的碗道:“快进去吃吧,面坨了就不好了,碗我回头自己拿回去。”
宝儿点点头,扭身进了院子。
回了厨房将剩下的面条捞出来,拌着酱吃了小半碗,又喝了半碗白面汤,肚子就很撑了。
这才将锅碗都收拾了,去那边屋子里将两只小鸡拎出来。
许是昨天一场大雨,天气突然变冷了的缘故,两只小鸡有些没精神,怎么逗弄都不再叽叽喳喳的叫,眯着眼睛缩着脖子打盹儿。
宝儿心急也没有办法,将碗洗干净换了温热的面汤,那小鸡睁开眼睛看了看又眯上了。
好愁人。
宝儿的眉头就又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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