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瑾,你真名便叫年瑾吗?还是后来有人给你再取得?”她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立即将气氛淡了下来。
年瑾觉得她真的是有一股魔力,可以控制周围人的情绪,可以调节变化气氛。就好像,世间种种,不过是她棋盘上的落字,一切都掌握于手心。
他点点头,一笔一划地写下“年瑾”
林青收回手,托着下巴,借着昏黄的灯光想了会。
年瑾,年家。
姑苏,左岸,大兴,岭南……
她属实是醉了,烈酒喝了后劲很大,她现在脑海里很难准确的搜寻到年家。
而不停浮现地一幕一幕,一幕一幕,都是难以消除的曾经往事。
京城有一条街,住家非富即贵,有将军,有宰相,有侯爷。
有杏花,有桃花,有梨花,有梅花。
算算日子,这些花已经独自开放了几个年头了。
林青抬头,才发现年瑾一直没走,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侧,旁边备着盆、水、干净的巾子。
她看着年瑾,定了一会神。
道:“过来,给我抱一下。”
清晨,冷气偷袭,飘飞的雪花打在窗台上,林青躺在温暖的被窝,懒散地支着脑袋,对着门外喊道:“年瑾,过来——”
年瑾原先不想理她,却又真担心她有什么事,还是挪着步子在门口看她。
林青一脸惬意地看着他,白晃晃的手臂像莲瓣一样细嫩,漏出一节,让年瑾晃了眼,条件反射地垂下眼,却又想起昨晚她戏弄自己的场景。
她昨晚实在是气人,故意摩挲他的手心,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里,柔软的……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拉开了点距离,被她发现后,她不仅轻笑,还凑到年瑾耳边,呼出清清浅浅的热气,挑逗着他的耳垂,还有颈项。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微睁双眼,呼吸停滞了一瞬,耳边听不见她的轻笑喃语,只有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噗通——噗通——
他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感觉,极度疯狂到爱意填满,又或是极度理性的拉开距离。
好像在二者之间拉扯,他还在发愣,林青温热的唇已经贴上来,缠绵旖旎的吸吮他的鼻息,林青的手指修长,游刃有余地抚摸着他的后脖,顺着他的脊骨轻轻柔柔地点着,像在数他的骨节,又像在敲击他的灵魂。
他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
林青笑了,离开他欲求不满的唇,二者分离时勾出缠绵的银丝,透着光,他仿佛看见自己满面绯红,双眼迷离的模样。
而林青,她真美,奢靡而耀眼,璀璨又温热。
清晨她又故意使唤自己,叫来自己后,或是漏出白嫩的足,或是抬手滑下衣袖,或是干脆媚眼如丝地清浅瞧着自己。
年瑾抬头,快步走到她床边,俯下身,动作飞快,像是怕自己犹豫一般,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温柔,右手还不忘把她的衣袖往上拉拉,遮住嫩白的手臂。
林青躺在床上,轻嗅年瑾俯下身时身上那股特有的清香凛冽,好像梅花。
好像在冬日寒冷中茂盛的梅花,傲立枝头,清冷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