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瑾腾地起身,转身出了房门,背影瞧着有些生气。
许临清问:“他气什么?”
叶昭君道:“其实我也气。”
许临清乐了:“你还小,再磨个几年会比我更气人。”
叶昭君不服道:“你是如何就看出来的,是不是之前有人同我一样?”
同我一样利用你,哄骗你。
许临清揉揉脑袋,哼道:“差不多吧,以前楼里的小倌为了赎身经常这样哄骗我。”
“你赎了?”
重点不应当是哄骗我吗?许临清无奈道:“差不多吧,赎了几个,后来被我娘发现,每月的银子被我爹扣了。”
“他们之后过得还好吗?”
“你是说被我赎走之后吗?没有跟我在一起。”
“都是有自己的意中人的,所以,自那以后我就知道,越是漂亮的男人就越是会骗人。”她笑着看叶昭君。
昭君道:“出了钱,却为他人作嫁衣。”
临清不恼,站起身来随意走了几步。
叶昭君又道:“那些如意女君为什么不赎?分明就是不爱他。”
许临清闻言点头:“你说得有理,不过万一情真意切,而手头拘谨,也不必一棒子打死。”
“漂亮男人嘛,你也知道,随便撒个娇我的脚便站不稳了,哪里去想到是在哄骗我呢。”
她讲得半真半假,叶昭君却听了个十足十,越发觉得自己所为不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致歉,便好好言谢了一番,许临清还是不在意地摆手,让他最好再等几日去面见太后。
宫中局势她还未全盘掌握,如今也需尽快熟络起,便让他不要贸然行动。
叶昭君自然点头称是,这几日便继续跟着许临清,做些服侍之事。
他没有年瑾做的顺手,还略微有些男儿羞意和尴尬,不过许临清倒是很自然,仿佛自小便是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