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手里握着那些金子,眼角有点干涩,她抬头问:“年瑾,我一直想问你。”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年瑾没有犹豫,道:“小时候我娘跟我说过,人是为了信念活下去的。她让我去寻找自己的信念,所以我便一直找。”
不知怎的,许临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她试探地问道:“那你的娘亲找到她的信念了吗?”
“嗯,她找到了。”
闻言许临清心里不知怎的有点酸涩,待她想进一步感受时,那情绪便像一阵风飘远了,她怅然地站在原地,望着年瑾。
“年瑾,我不是你的信念,任何人都不是任何人的信念。”许临清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深陷这样的漩涡里无法自救。
“以后回来,可别再耍脾气了。总是生闷气,你又木着一张脸,叫人瞧不出来。”许临清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发丝细腻柔软,跟他的气质倒是不一致,她笑了。
“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回来找我。”她没说是保护他还是为他报仇,想必是二者都能应他。
年瑾嗯了声,静默地微低着头让她摸,他想了一会,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望向她的眼睛,道:“许临清。”
他不常喊她的名字,于是女人带着笑意应了。
“怎么?”
年瑾道:“你千万要等我回来。”
“自然,你愿意回来,我自然愿意接你。”
他又道:“你身边不可以有别人,至少不能让别人同我跟你一样亲密。”
许临清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反问道:“为什么?”
她明知故问,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几丝暖意。
“因为,其实我是为了你,才来京城的。”
他知道自己力量微弱,但若是她踏上这条路,年瑾便不会退半步。
自年瑾走后,许临清有时便会在庭院中静坐,微风吹过带来初春的滋味,那味道清醇,染着生机与微涩。
这般风景独好,女人有时轻抿碧茶,有时摆弄棋盘,气氛静谧美好,除了小厨房常常传来叶昭君的惨叫声。
“许临清!许临清!又着火啦。”每当这时她都叹着气往厨房走。
“我的少爷啊,你怎么又往灶里添湿木?这么呛。”二人自单独相处之后,许临清才进一步认识到叶昭君,他虽家在众兴镇,但身却好像处在深宫大院,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众兴小少爷,动作笨拙,有时脑袋还不灵光。
叶昭君也觉着委屈,他自小也没被当过仆人教,虽然土了点,俗了点,但至少还是个土地主家的少爷,家中自有几人伺候他的起居,哪里想到有一天要去照顾一个比他还“残废”的小姐。
“你又骂我,又骂我!”
“我如何骂你了?只是同你讲,这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