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沈铭将军来了。”引路的下人恭敬道,离他几步的沈铭此时长腿一迈到了主厅。
今日可真热闹,许临清想。
“听闻你今日搬迁,特来送了点礼,少傅笑纳。”
沈铭说话总是有一股淡淡的不羁,跟谁讲话都是拽着,若非他说是给自己送礼,许临清都差点听见他往自己破碗里丢的铜板声。
“嗯,谢过将军。”她回答的也是有些拽,还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他身后摆的红箱。
“那不如留我吃顿饭,以表谢意。”
“日头还早,午膳尚未做好,不如将军先回府,等一切安排好我再派人去请。”她一本正经的说着逐客令。
沈铭想一切安排好再派人去请?他等百十年都不一定能等来。
于是他笑道:“本将军不急,坐下喝几杯茶等着便是。”说着便自觉坐下,给自己斟茶。
许临清便知他有事同自己说,也不急着送客了,挥手去散下人,缓缓坐下,瞧着沈铭看。
饶是沈铭纵驰沙场,也不敌她一番窥视。
他的耳根渐渐绯红,不过藏在阴影中,许临清也未留心看。
“你瞧着我做什么?”终是他没扛住,恶声恶气凶道。
许临清被吓了一瞬,她方才瞧着他眼下的小痣入了神,掩去慌乱后。
她回道:“将军好看也不叫人瞧?多霸道。”
“需你多言?许临清,你是不是胆子大了,前几天见我还哆嗦,现在硬气起了?”
许临清满不在意,随口道:“将军长相实在可怖,许某看了仍觉害怕,现在不过强撑着惧意,实则已经冷汗满头。”
沈铭知道她在胡诌,却仍向她的额头看去,干净白皙,并无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