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卧房曦光微亮,春日早晨的凉意阵阵,许临清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往左会压着肩,往右会卡住手,偏偏右胳膊和左肩上都有伤,她悠悠起身,靠在邦硬的床头眯着眼补觉。
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轻声报道:“主子,沈铭将军来了。”
这才几时?刚到卯时,天还没大亮,沈铭便来了。
他可真是日日来报道,天天来蹭饭。
这少傅府干脆改名叫将军府得了,她摆摆手,忍着困意,断断续续道:“说我不在家。”
“额...主子,将军已——”
“不在家?”门外又有一声男音,是她极为熟悉的,沈铭。
“都几时了还不起,还跟年少时一般困懒?”许临清闻言叹气,任命的起身,将衣服穿戴好,伤口完完全全遮住后才慢悠悠地回道:“这叫,习惯使然。人家说三岁看老,我三岁便是这种疲懒的性子。”
她打开房门,下人早就识趣的离开,只有沐浴在晨光之中的沈将军站的挺直,精神抖擞。
望向她困倦的脸庞,不满道:“你昨夜干什么去了,那么困?”
她没好气道:“昨夜我去舒缓欲望,月上树梢才回。”
“昨夜没有月,你去,你去什么?你干嘛?”他像是刚听见一样,又重复的问了一遍许临清,眼神中的光凌厉的像要把她吃了。
“逛——窑——子。”她好像生怕他听不清,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