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族长抬抬眼皮的看了眼已经魂不守舍的谢元萧,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若不是自己藏了私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的到老,怎么也不会想着护着这么一个只会在女人身上使劲的蠢货。
就算是荣阳公主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也不过比自己的儿子多了那么一层嫡亲的血缘。
可这层血缘在他们这些老牌宗亲眼中,也不过是其一其二的问题。
谢元萧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谢族长,勉强坐稳了身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这话。
只是心不在这,回答起来难免就会有些纰漏。
老族长叹了口气,让谢元萧赶紧处理内院之事,他则是心累的背着双手缓缓地往家回。
“父亲!”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扶着老族长登上马车,见他坐稳,也才准备赶车离开。
谢族长坐在车内,看着儿子脸上依旧贴着假的疤痕,心里的愧疚突然一发不可收拾。
“成平,这些年苦了你了!”
明明是亲生骨肉,却只能每日贴着疤痕掩饰面容。
明明是亲生骨肉,却只能再外说是义子,不能进族谱,不能父子相认。
明明是亲生骨肉,却只能做一些低三下四见不得人的活儿,却不能光明正大跟谢元萧他们这些皇室宗亲一较高下!
想到这,老族长心如刀绞,对兴隆帝的恨意几乎达到了鼎峰。
谢成平听见父亲轻不可闻的声音,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儿子哪有什么辛苦的,倒是父亲每日殚精竭虑费心劳神!”
他是知道父亲生怕自己被兴隆帝害死或者害残,这才不肯让自己抛头露面。
只是男子汉大丈夫,谁又能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世后还能心甘情愿的蛰伏于人之下。
若他有这个资格,为何不去争一争?
谢成平并没有跟父亲坦露心事,他依旧自然的驾着车,随口讨论一下家族中的生意。
谢族长在车中听着儿子一口一个生意经的说着,觉得十分刺耳。
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竟然沦落到每日跟贩夫走卒打交道的地步!
他不忍再听下去,闭上眼,让儿子不要再说下去。
车外瞬间停止了言语,只留下马蹄吧嗒吧嗒的走路声。
谢族长想起谢元萧今日的作态,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缕缕丑态百出,丢人显眼的样子,又想起族内人的一些其他的言论。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谢元萧的失望逐步加深。
谢成平坐在外面听见父亲从马车里传来的叹气声,唇边的笑意也慢慢加大。
他不急,先让谢元萧再外面顶着。
等谢元萧再多出些纰漏和岔子,那个时候才是他出人头地的机会。
当族内所有人对谢元萧的失望一点一滴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时候,才是他恢复身份,光明正大站在众人面前的最好时机。
现在,他只需要暗中推波助澜……
谢元萧见老族长前脚离开,后脚就心急火燎的赶紧跑向后院。
他得安抚住连云若,不然下个月霍九诚回京,他可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美貌又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
谢元萧想到这,又想起霍九娘前几日的拒绝来。
如今九娘身份水涨船高,对自己再也没了在雁鸣山上事事顺从的态度,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快,但又无可奈何。
他想着九娘还是再为这连家这姊妹俩跟自己怄气,心下又是苦恼又是得意。
这也没办法的事,对所有男人来说,红玫瑰与白玫瑰都是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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