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丞相大人似有话要与本宫说。”
“魏琛,先为丞相解哑穴,莫把丞相憋坏了。”
赢薇岚唇角微微上扬,她冲着身旁魏琛眼神示意后,边说边走回主位,缓缓落座。
魏琛得令后,心有不甘地走到他的面前解了哑穴。
而就在熵宴暗自松一口气时,岂料,身后的魏琛又从袖中掏出银针瞬间封住另一处穴道。
“殿下,您如此防备臣,究竟是您对自身没信心,还是对臣不信任。”
看着主位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女子,熵宴嘴角微微抽动,开口说道。
“本宫自然是信不过丞相大人您。”赢薇岚在主位上,瞧着中央的似笑非笑的熵宴,说道。
闻言,熵宴不禁忍不住多打量了面前女子一眼:“多年未见,殿下倒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若不是丞相大人当年在父皇面前谏言,本宫又岂会有今日之成就。”赢薇岚嘴角勾勒出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殿下说笑了。”
熵宴目光微微闪动,凝视着她,唇角若有若无地微微上扬:“当年之事,臣不过是据实禀报罢了。”
“所以,因丞相大人您的一句据实禀报,本宫年仅十岁便被迫远赴边境,为国效力。”
赢薇岚原本如同清润的嗓音,此时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她倒不是不想征战沙场,只是父皇处境特殊,她想一直陪在父皇身边,守护父皇罢了。
不过,这些年的风雨磨砺,早已让她脱胎换骨。
她再也不是曾经躲在父皇羽翼下的雏鹰,而是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独当一面,可搏击长空的苍鹰。
然而,她护得了万里河山,却未能唯独护不住父皇……
想到这里,赢薇岚睁开双眸,难掩的悲伤:“丞相大人,你可知父皇因何而死?”
熵宴一怔,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问这个,但唯一知道真相的他,不能说。
因为这是他答应先帝的最后请求。
当初,先帝在长公主走后不久,便不幸身患急症。
那时,太医虽言此病夺命急促,可先帝却凭借顽强意志,硬生生撑了一年又一年。
可惜,就算如此,还是未能等到女儿大胜而归的消息,便就此损命。
熵宴直视面前气势不弱于自己的女子,握紧袖中的拳头,没有接话。
此事并非他刻意隐瞒,而是因为牵扯过多,知道了对谁都不好。
见他迟迟未答话,赢薇岚手指轻敲坐椅扶手,节奏分明,目光冷冽的落在他的身上,身上释放着无形的威压:“看来父皇之死,另有隐情。”
说完,她话语微顿,又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着说道:“不如这般,丞相您不妨将背后真相告之本宫,本宫就此免去买你发配皇陵谢罪之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