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云与月翼对视一眼,将被误以为毫无战斗力的白辞暮架着胳膊护送回屋。
白辞暮:…
他看起来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回到屋中,两人才发现与自己紧张相比,面前的男子倒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仿佛,门外的打斗与他无关一般。
“白公子,你为何看上去并不担心?”
看着坐于椅上、气定神闲品茶的白辞暮,满云心中有些气愤。
自家主子正在为护他周全而拼命,而他竟在事不关己地喝茶??岂有此理!
“我为何要担心?”
白辞暮轻抿一口茶,声音淡漠的将之前自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莫非是我看起来是一无是处之人?”
满云闻言嘴角一抽,有些吃瘪的说道:“既然白公子您有武艺在身,为何还回屋?您不应该与殿下并肩作战,一同御敌吗?”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你们主子在不问我意愿情况下,命你二人将我带回屋中的,”
满云一时语塞,他无法反驳,只能悻悻转身,准备自己一人前去救主。
白辞暮瞥了一眼满云脖子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叫住了即将踏门而出的满云:“慢着,就凭你现在这样,还想救主?”
满云脚步一顿,转过头困惑的看着他似乎在问:“我怎么了?”
月翼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满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还受着伤。
满云眉头一皱:“月公子,你脖子怎么了?抽筋了?”
月翼嘴角一抽,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你脖子还受着伤。”
闻言,满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致命的伤还缠着一层层的绷带,可他总不能看着自己主子一人孤军奋战吧?
坐在椅子上的白辞暮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随后走至窗边,掀开窗帘,注视着屋外的女子,不禁眉头一皱。
这些人可是个个都是要下死手…
“与其在这里来回踱步,你还不如想想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月翼说道:“她可有什么要命仇家?”
月翼一怔,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自先帝驾崩后,除了熵丞相,朝中似乎没一个不想要殿下命的。”
就在此时,一滩殷红鲜血自门缝缓缓流入屋内。亦在此时,屋外的打斗声戛然而止。
满云与月翼看着鲜血一惊,不会姬尘笙与殿下遇害了吧?!
两人快速冲向门外,当他们打开门的时候,骤然间看见门外躺着一个未死透的“尸体”。
此时,负重伤的赢薇岚,无力的依靠在墙上,她用嘴撕下衣裙处的一角,忍痛一圈圈的包扎着。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月翼心里一惊,随后连忙吹哨将金凌夜鸦呼唤而至。
月翼将一个红色纸条绑在它的腿上以后,便快速跟上满云来到姬尘笙与赢薇岚身边。
一人背着一个走向不远处营帐中。
站在门外的白辞暮眉头一挑,他竟没想到她真的会为了保护自己而险些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