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说道:
“皇上说笑了,您的妻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嫔妾只是您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岂敢用‘成婚’二字。”
萧迎忽而笑了,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他看着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别人。
萧迎自顾自讲道:
“阿舒,你应该也知道,在几位兄长中,也就只有二哥对我这个不受宠的庶弟不错。
我从小就羡慕二哥,二哥出身高贵、能文善武,父皇看向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慈爱,总是充满赞赏,那才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眼神。
而父皇看我,就只像是在看一只温顺听话的宠物。
二哥连心性都是那么的敦厚善良,每每我嫉妒他、讨厌他时,又偏偏是他像英雄一样出现在我被人欺负的危难时刻。
我被三哥按着头溺在水中时,是二哥救下了我,我被五哥按在地上当马驹骑的时候,也是二哥及时制止,又为我出头,打了五哥的手掌心。
辰妃诬陷我偷了七弟的砚台,连着父皇也不信我,我被罚跪在人来人往的御书房整整一夜,那夜大雨如注,没有一个人记得跪得雨中的我,是二哥陪在我身边,为我撑了一整夜的伞……
他总是耐心的指导我的功课,不厌其烦的纠正着我练武的动作,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有再厉害的本事也没用。
只有二哥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阿迎,你要好好努力,将来做一个造福大安子民的大英雄。’”
听着萧迎的话,连我也不禁落下了两滴眼泪。
老二是个多么好的人啊,他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可偏偏就是好人最不长命。
萧迎粗粝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抹去我眼角的泪水,他看着我,眼中的情绪愈发激烈,逐渐变得疯狂:
“舒儿,你是在为二哥流泪,还是在为自己流泪?若是二哥还在,他一定不会舍得我这样欺负你吧,若是他还在的话,也许如今在这皇位上的人就不是我了。
舒儿,你被赐婚给二哥的时候,我简直都要疯了,我恨他,我恨他一出生就拥有高贵的母族,恨他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父皇的爱,更恨他夺走了我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辉与荣耀,他怎么可以夺走你……
可偏偏我又不能恨他,在这宫里,除了母妃,就只有他对我最好,我越是恨他,就越是显出他的高尚和我的卑劣……”
我极力咽下喉头的苦涩,压抑着眼眶中的泪水,我尽量平和的看着萧迎,缓缓说道:
“阿迎,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节哀?我有什么好节哀的?”
萧迎的声调陡然一高,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底透着些难以驱散阴霾:
“杀人之人又怎么会为被杀之人节哀。阿舒,如果说是我杀了萧珏,你会恨我吗?”
我的心蓦的一下沉入谷底,萧迎杀了老二,这究竟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吐真言?
我颤抖的抱住萧迎:
“阿迎,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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