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第一次直面俪贵妃的权威:
“贵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澜宁王与嫔妾只是有过一纸婚约,人死账消,婚约自然作废。
贵妃娘娘一口一个‘亡夫’,像嫔妾这种知道内情的或许晓得您是在借着澜宁王羞辱嫔妾,但要是新入宫的姐妹里有不知道这茬事儿的,说不定还以为俪妃娘娘是在诅咒皇上呢。”
“你!”
俪贵妃指着我,气急败坏道:
“反了你了!瑜婉仪,你不过是会几招狐媚惑主的小把戏,一时得了几分盛宠,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吗?连本宫都敢开罪!
你怕是忘了在御花园被罚跪的滋味了吧,皇上能为了一朵本宫的花儿罚你跪一次,自然也会为了本宫罚你第二次、第三次!”
其实俪贵妃这种人只是贱,喜欢上蹿下跳惹人烦,算不上实心儿的坏。
入宫至今,她虽针对我,却也从没真打算要过我的性命,从来都是只想看我落魄出丑而已。
但我又不是那啥受虐狂,总不能因为俪贵妃不是超级boss,就立正站好乖乖受虐吧。
皇后娘娘眉心微皱,不悦的吹了吹茶水,说道:
“俪贵妃,你是皇上一登基就伴驾左右的老人了,怎么还是孩童心性,动不动就喜欢拈酸吃醋。
皇上是天子,不是寻常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只爱一个女人。
俪贵妃,但愿你早日想明白这一点,做一个大方稳重的‘贤’妃,不要再因着皇上偏宠哪位妹妹多些就难为人家才好。”
自从上回淑妃的‘妻妾论’令俪贵妃破大防以后,皇后娘娘就像抓住了俪贵妃的要害,每次战斗都用这招‘你非唯一,你非真爱’,技能虽老套,却百试不爽。
俪贵妃的脸色愈发难看,她愤愤的对谢嫔使了个眼色,但谢嫔只是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
毕竟有了陈贵嫔被罚奉禁足的前车之鉴,谢嫔这个小卒子也不敢贸然再为她的将帅冲锋陷阵当炮灰。
俪贵妃铁青着一张脸,一字一顿道:
“臣妾可没有皇后娘娘那般宽阔的心胸,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夫君心里住着旁的女人。
皇上常说臣妾是个‘性情中人’,也偏喜欢臣妾这份‘真性情’,若臣妾抛却自己的本性而苛求贤惠、大度,那岂不是要失了圣心了。”
要我说俪贵妃输就输在一根直肠子,她总以为自己最在乎的是皇上的真心,旁人也一定和她一样最在乎这个。
其实不然,至少皇后娘娘看起来对皇上是毫不感冒的,俪妃这番‘我任性他爱我,你大度但他不爱你’的反击,伤害值为零。
皇后娘娘再次露出她那端庄大度的招牌笑容,从容说道:
“俪贵妃说的不无道理,假如把皇上的后宫比作一个寻常人家的宅院,一处宅院中,既需要持家有道的管家,也需要有能逗笑主人的猫儿狗儿,职责所在不同,性格心性自然也不相同。”
听到皇后娘娘竟然把俪贵妃比作只会讨人欢心的‘阿猫阿狗’,张婉仪、沈宝林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替她们默哀三秒,记仇如俪贵妃,还不知道她们今日没憋住的笑声,日后会遭到俪贵妃怎样惨烈的报复。
俪贵妃恶狠狠的剜了张婉仪、沈宝林一眼,看向皇后娘娘的眼神也愈发阴暗,她紧咬牙关,尽力维持着贵妃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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