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宝往日倒是没有详细的研究过大乾朝的税收制度。
今日听了,便觉得大跌眼镜。
佃主收了,官府还要收。
如此重税,怪不得百姓越来越穷,佃主越来越富。
按照常理而言。
一亩地。
官府哪怕收银,也应当从土地所有者手中收购。
而不是佃户。
佃户本就需要给佃主交租子,如果再加上朝廷的税收,这样算下来,农户幸苦一年,能落得多少银钱?
当然。
这番言论,胡小宝自不会当着柳能的面说出来。
他点点头,对其继续问:“前些日子,李家村等几个村子修了水车,你们村子有没有仿造?”
柳能说:“有仿造的,但我家只有五亩的薄田,且田地又不是自家的,造他干甚?”
胡小宝笑道:“造出来了,最起码待干旱的年份,也能增加些收成不是?”
柳能摆手说:“算了吧,我们靠天吃饭,天让我们多吃一口,我们便能多吃一口,天若不让我们多吃,我们别说是造水车了,便是将黄河水引来,也吃不上粮食的。”
胡小宝一阵无语。
但念及对方与柳湘君的关系。
他继续说:“那你们除过种田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收入吗?”
柳能道:“前些日子小人与贱内做了个小买卖,但生意不好,也便不做了。”
胡小宝问:“什么买卖?”
柳能说:“也不是什么大买卖,就是街头支了个小摊,买点吃食。”
胡小宝好奇问:“是味道不好还是?”
这时狗剩爬起来,笑嘻嘻的说:“我爹在摊子旁边撒尿,被人瞧见了,嫌弃我爹脏,之后便没人来吃了。”
胡小宝差点晕死。
柳能倒是理直气壮,“胡少爷,您是明理的人,您来说说,我的摊位,我在旁边撒尿有何不可?”
“再说了,小人又没有朝锅里面撒尿。”
胡小宝随口说:“那你应当走远点。”
柳能看似有些无奈的说:“每日里围着锅台转悠,多走两步都浑身冒汗呐。”
胡小宝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时张氏貌似看到了胡小宝眼底不悦的表情,连忙说:“胡少爷,这种事情其实也怪我们,您说我们要是有个店铺,倒也方便些,可没有店铺,这大街上摆摊,做生意就是难啊。”
胡小宝聪明的很。
张氏摆明了打算找他要店铺来了。
只是,这种人,就算是给他们店铺,他们能经营得了吗?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今日时间不早了,你们早早去休息吧。待明日,我们细聊。”
门外家丁带柳能一家离开。
杏儿让门外的丫鬟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饭,与胡小宝同来到寝室内,胡小宝坐在床边,杏儿贴心的给胡小宝洗脚。
柳湘君则伏在前面的木桌上,在油灯下写写画画。
“杏儿,适才柳能说的,每亩地除过给佃主缴纳租子外,还需要给朝廷给赋税,这是真的?”
杏儿水灵灵的眼珠子圆鼓鼓的看着胡小宝,努着嘴说:“少爷,难道这件事情您就不知道吗?”
“只是咱们家收的少罢了,每亩地老爷规定只收四钱银子,但别人家,都是六钱。另外朝廷赋税,也是谁种田,谁纳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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