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谁会有这么充裕的时间,来完成这么庞大的工作量?”
“从时间的充裕程度来看,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第一个登上这辆列车,同时也是作为内奸的人,而另一种,便是这辆列车的列车组成员。但从我个人的感觉上判断,我更倾向于列车组成员作案的可能性更高。因为他们完全有时间从容地准备好足量的、下过安眠药的食品,并将它们依次全部摆放在列车的货架上,以保证计划的成功。”
“可是,犯人既然选择了给大家下安眠药这条路,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得罪世界侦探组织的心理准备,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将安眠药换成毒药,以此来除掉大家呢?这样的处理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更加干净利落?现在留下了主人的活口,给了主人将事件调查清楚的机会,这不是纯属给他们自己找麻烦么?”
“嗯,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更进一步的计划,这样做对犯人来说,确实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看到犯人更进一步的行动,所以我也暂时没有想明白,犯人这样行动究竟存在什么样的目的。”
虽然这样含糊地跟幽怜讲道,但库玛其实已然进入了思考之中。
难道是犯人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但在座的侦探们如果是这样的人,可能也就不会接受这次任务,犯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难道是犯人想让他们互相猜忌,然后从内部瓦解他们?
结合内奸存在的事实,这倒是比上一种情况更加合理的推断。但墙上的挂钟显示,他们现在距离列车到站仅仅剩下不到1个小时的车程,内奸真的来得及用剩下的时间,使侦探团的成员之间产生不能弥合的裂隙,并促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么?
库玛死死地抿住嘴唇,这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发白。头脑中不时传来的肿胀、疼痛与混沌感让他的思考变得更加费力。
他用手掌捂住了太阳穴,并用力地按压下去,希望以此来缓解痛苦。但这个动作却提醒了他,这里面就藏着一个重要的线索。
“对了,幽怜,你看见斯库奇前辈了么?”
“啊?主人说的是那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普信男么?没有,我醒来以后,房间的门便是关着的,至于他有没有醒来,是不是还躺在外面的走廊上,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
“房间的门是关上的?”
库玛回头望向门口,发现房门确实处于关闭的状态,就连门闩也是严丝合缝地插在了门锁之中。
粗看之下,这个情况并不合理。因为犯人虽然可以在他昏迷期间关上房门,但在房门完好的情况下,犯人不可能将房门从内侧锁住。
但隐隐的,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似乎知道这种情况形成的原因。
他开始尝试从记忆中找到问题的关键,但因为安眠药药效的延续性,这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在脑海的一团迷雾之中挖掘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库玛狠狠地甩了甩头,他试图用这种办法强行祛除弥漫在脑海之中的迷雾,可这除了为他带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感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带来。
“啧……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
“要不,主人,我们先去外面看看情况,收集一下情报吧,而且说不定也会对恢复记忆有些帮助。与被真相之书封印的记忆不同,这部分记忆应该是可以在主人再次回到那些经历过的场景中时完全恢复的。”
“嗯,先行动起来吧。”
坐在地上歇了半天的库玛虽然脑袋还有些昏沉,但身体上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力气。他扶着身边的衣架缓慢地站起了身,因为在冰凉的地面上躺了、坐了太久的缘故,所以他同时从上面取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感受着身体在渐渐地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后,库玛晃动着手腕与脚腕,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手郑重地放在了门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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