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方亓再次走进卫天下的办公室时，表情终于不再那样凝重了，他那张脸浮现着一丝平静和轻松。
“怎么，这次对啦？”卫天下看着东方亓，眼里带着笑意，似乎在为自己这个徒弟感到骄傲：“孙媛那丫头都招认了？”
“嗯，和我们想的一样，果然是她，假意想帮助孙妩脱罪，实际上却漏洞百出，故意卖破绽给我们。”东方亓把更新过的资料郑重放在卫天下的面前：“这次不会错了，孙媛趁孙妩走后也到了武良的家里，并且发现武良没死，于是进行了换血的操作，刚才我们也在她最近偷偷租的一间出租屋里发现马桶内有处理过血液的痕迹。”
“嘶，果然是个狠丫头。”卫天下翻看着资料，评价到。
东方亓没动地方，依旧安静地站在卫天下桌子前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卫天下也意识到东方亓似乎有心事，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怎么样，经过这样一次断案，有没有什么心得和经验啊？”
说罢，卫天下伸手对着东方亓一指，示意他坐在椅子上。
“只是普通的罪犯就可以把案件变得一波三折，让我感到很后怕。”东方亓说到，语气有些清冷。
“哦？”卫天下听者有心：“有什么后怕的，说说看？”
“只要忽略了一个细节，我可能就会中了凶手的圈套。”
卫天下听到这点了点头，对东方亓的结论表示非常赞同：“你听过那样一句话吗？逃命的人永远比追赶他的人要跑的更加认真。孙媛和孙妩只是两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心机都能够如此深重。要是换做一个惯犯，你可能会招架不住。”
“招架不住”这四个字即是后果，也是东方亓要面临的现状。东方亓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
卫天下继续说到：“你为人做事认真，这点我不担心，可是有时候你的想法会过于简单，东方啊，知道为什么有经验的专案组都是小组合作去破案吗？”
东方亓摇了摇头。
“小组合作的力量，往往比你一个人的本事要大的多。”卫天下挠了挠头：“这就是那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总是拒绝别人帮助你，这怎么能行呢？”
“我不是有程妤吗？”东方亓别开卫天下的目光，依旧死鸭子嘴硬。
“程妤，确实是个优秀的警察，我眼中女性豪杰的佼佼者。”卫天下砸吧着嘴，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可是你也看到了，有时候你俩的力量根本不足够，就拿在公交车救援的这件事来说吧，你告诉我，就算你和程妤都在，当时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东方亓回忆着失事的公交车，当时程妤为了救那个白衣服女孩子，手上受的伤现在还没有完全养好。
于是他默默摇了摇头。
“团队，团队，团队。”卫天下再次强调了自己想告诉东方亓的话：“你得学会和人相处，这才能彻底发挥你的优势，以后也会有所作为。”
东方亓默默点了点头，他低着头，耐心倾听着卫天下说的话。
卫天下看了看眼前这个孩子，他有些无奈地靠在座位上，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也才二十二岁，估计我现在逼死你你也未必能马上改变。这样吧，你先从白术这个人开始，从现在起学会和他交朋友，学会和他相处。”
说完，卫天下一摆手，大有赶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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