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被抬进荣亲王府后,便如被囚困之鸟,再也未能见到纳尔图一面。她被禁足在那狭小的院子里,虽顶着侧福晋之名,然而所处之地却是府中最小的院落。底下的丫鬟们见风使舵,对她也并非真心敬重,她出不去这方小小的天地,便只能整日以泪洗面,徒留满心的哀怨与无奈。
这一日,纳尔图终于踏入了柔则的院子。他一眼便瞧见脸色灰败的柔则,心中便知这几日她在这府中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可他深知,下人向来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拜高踩低乃是常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柔则见纳尔图走来,心中一紧,连忙行礼:“妾见过贝勒爷。” 不得不说,柔则不愧是觉罗氏精心调教出来的女子,即便在这般艰难处境下,依旧知道如何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出来。她微微垂首,身姿婀娜,尽显温婉之态。
纳尔图却并未让柔则起身,而是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说道:“当初爷围绕在你身边追求的时候,爷还以为你是矜持呢,结果没想到心还挺大了。”
柔则原本灰败的脸,此刻不知是被纳尔图的侮辱气的,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逐渐变得微红。她眼里含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贝勒爷,那日妾是被人暗害的呀。而且那日之后,妾自进了这府里,一心只想侍奉贝勒爷,从未有过他想。妾在这小院中,日夜盼着贝勒爷能来,可等来的却是这般误解。妾心中的委屈,又能向谁诉说呢?”
纳尔图放开柔则的下巴,悠然地坐在凳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嘴角再次勾起,问道:“哦?被人害的?你在雍郡王府被谁害啊?”
柔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眼珠子快速转了一下,随即说道:“一定是宜修,她怕我和雍郡王发生什么,所以下了药。贝勒爷,妾与宜修虽为姐妹,可她却从未真心待我。妾在雍郡王府,本是去看望怀孕的妹妹,却不想遭此陷害。贝勒爷,妾真的是无辜的呀。” 说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纳尔图闻言,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儿,眼角竟被笑出少许眼泪。他猛地一脚将柔则踹倒在地,冷声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算计当朝皇子?还不知道吧,你的额娘已经被圣上贬妻为妾了,你们的打算已经落空了。”
柔则不可置信地捂着被踹的胸口,瞪大双眼看着纳尔图,嘴里喊道:“我额娘?不可能!你骗我!” 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她的神情充满了绝望与痛苦。“爷,妾的额娘一直恪守本分,怎会被圣上贬妻为妾?爷,您一定是弄错了。”
纳尔图冷哼一声:“骗你?你有什么值得爷骗你的?要不是你是乌拉那拉家的格格,也配做爷的侧福晋?进了爷的府里,就给爷老实点,不然爷可不保证你能过上多好的日子。”
说完,纳尔图便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身看着柔则说道:“起先爷是真心看上你了,查到你与薛家有婚约,便想着去和薛家聊聊。但看你对爷丝毫不动心,还觉得乌拉那拉家教养不错。那日去雍郡王府,爷也不过是前日听你说要去雍郡王去看望怀孕的妹妹,便想着去偶遇一番,没成想…… 呵,柔侧福晋好自为之。”
而柔则那边的惨状,宜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正沉浸在幸福之中,听着胤禛念着三字经。自从上次胤禛过来,见她拿着书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念书,知道孩子能听见后,便接过了这件事。尤其是见宜修念的居然是游记,更是不同意了,当即便让苏培盛找来了启蒙的书籍,三字经便是其中之一。
宜修如今也是快四个月了,肚子微微隆起,整个人身上带着一丝母性的光芒,显得人更加柔软。胤禛更是直接将宜修放在了心里,后院的两个格格已经不期盼胤禛了,关上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宜修也没亏待她们,齐月宾一开始还想搞点事情,被宜修一巴掌压了下去,便老实了起来。宋氏更是一个老实人,不争也不抢,安然地过着自己平淡的日子。
这一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屋内的地面上,宜修与剪秋将所有下人都遣了下去。两人安坐在殿内,手中飞针走线,绣着一些小巧可爱的小孩衣物。她们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一边轻声说着闲话,气氛宁静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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