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昨晚去哪个地方做什么？”李尧拍桌起身，瞪着眼前面色平静，任凭他们如何逼问但仍旧似是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林皓月，他真的是要疯了。
林皓月抬眼去看站起身的李尧，重复着之前所说的话，“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个人让我去哪里接我舅舅。他说……”
“林皓月！”李尧打断她，撑着桌面怒视着她。
“李尧！”旁边一同询问的警察提醒李尧，“她不是作为犯罪嫌疑人来的这里，你注意言行。”
这场询问在进行三小时后结束，离开警局时是下午两点四十分。
派出所是面朝阳光，但里面却不是那么温暖。林皓月穿着不算单薄，可在这样的盛夏里还是觉得有些冷。
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是刑事案件，会移交给刑警队。
离开前，之前一同去学校把她接走的女警留了她的电话。林皓月捏紧那个纸条，直至出来看到对面的沈星河。
他还是昨晚那套装扮，眼皮下是乌青，应该是一夜未眠。
沈星河迎着她过去，步子走得快但也走得很稳。他走过人行道，穿过人群直朝着派出所的林皓月而去。
林皓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直至他走到眼前。
“饿吗？”林皓月就这么看着他，听到他话时不禁弯唇。沈星河蹙眉，眼底浮现难以察觉的情绪，牵住她手腕，“我送你回学校。”
“沈星河，”林皓月叫住他，待他转身时方才开口，“昨晚是你把她带走的，对吧？”
霎时，周围只剩下风声。这一刻似是世间只剩下他们，他们所处空间静到能听到心跳声。
这问题在知道林皓月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便就浮现沈星河脑海，而他也预想到了，见面的话她是会问的。
沈星河握紧林皓月的手腕，她却趁着这空档把他手推开。她后退几步，拉开与沈星河之间的距离，“我想走走。”
她不想这么快回学校，她想找个地方静静，想捋一捋昨晚的事情。
沈星河未表态，却在她转身走的瞬间紧跟着她步伐。他就跟在林皓月后面，距离不远不近，刚好一米。
林耀军被杀一事迅速传开。众说纷纭，其中说得最为离谱，也最多人说的是林皓月克人。这期间，她父亲发疯冲到街上杀人，她母亲受不了跳桥自杀的过往再被扒出来。
再一次，她犹如在齐城一般，被人彻彻底底扒干净，一丝不剩。她又站在了舆论的中心，成为人人茶余谈资的话题。
所有的一切犹如狂风暴雨，而她站在了这场暴雨的正中心。她无处可躲，只能被迫接受着一切。
此时距离她高考不过只剩下16天的时间。
沈星河跟着她，一方面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古槐电话打来时，他跟着林皓月走到了林辰所在中学。
她突然站定在学校门口，怔愣愣地望着那所学校的大门。三年前如果不是林耀军接受那笔钱，那她此时应该跟哥哥一样，是淮安一中的学生。
望眼她背影，沈星河转过身接通电话。
“星哥，顾佳燕好像看到了我。”
“知道了。”
整个通话过程很短暂，但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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