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们,裴延也不再假装,眼底浮现赤裸裸的恨意和厌恶。
两人差不多高,各自站在一边,看彼此的眼神说是看敌人都不为过。其实,细看的话,两人眉眼是有几分相似的。
沈星河单手插兜,一脸痞气,斜望着对面的裴延,表情似笑非笑,与他对视过后看向巷子口。
他总觉得,有人还站在那等着。是谁,即便是不看到人,他也知道的。目光收回,沈星河又盯着裴延,浑身上下写满不屑,“你把她带去秦南,她家里人呢?”
“你担心?”裴延笑里满是嘲讽,微低着头时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沈星河没接着他话往下说,“不知道这姑娘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奉劝你一句,她也算是从小她外婆看着长大的,她外婆要是出事,她也就不得行。”
他低笑两声,语气是那般的不在乎,“一个女人而已,我是没那么不在乎,但裴少爷不同吧。这样的清粥小菜难寻,”沈星河话语停顿,往裴延跟前走几步,直接着他目光说完那话,“裴少爷得好好养着才行。”
“是,当然得好好养着。”裴延脸色微暗,眉头微微蹙起,唇角的笑泛着冷意,“就得像我爸那样养着你妈一样,得养在深不见底的地下,得让她成为人人口里的情/妇,小、三儿。”
裴延是故意的,是故意说这话刺激沈星河。
在他的认知里,像他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与他站一起,也不应该用这般的语气跟他对话。他就该和他妈一样,一样不见光,一样永远匍匐在他们裴家人脚边!
沈星河并未如预料那般勃然大怒,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还是那样的淡漠和无所谓。
他何尝不知道,裴延说这些就是想要看到他失控,看到他犹如丧家之犬那样。他所想的,就是这些而已,可他偏得是不让他如愿。
“裴延,我跟林皓月不过认识十几天,我对她除了生理上的冲动外再无其他。不过你也不要想多,像我这样的年纪,但凡是有个姿色的女的,我都有生理上的冲动。”沈星河脸上漾着笑意,眼底却愈发暗冷,“你手里能威胁到我的,不过是我母亲而已。她林皓月,什么都不是。”
裴延笑了,是那种计划成功的笑容。
在沈星河这些话落下那瞬,手机屏幕上也显示通话结束。
“等我带走林皓月,会有人把你母亲送回来。”裴延侧身,临走之际又说:“沈星河,希望往后你我不会再见。”
沈星河没搭理他,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裴延拿出手机,看着拨号页面最上面的那个通话记录,唇角微微勾起,拿着手机也离开巷子。
……
明是知道明儿高考,可林皓月如何都睡不着。
是那种闭着眼,躺在床上,大脑放空什么也不去想的睡不着。
她失眠了,再一次。
很难受,她觉得心里很闷,即便是强行放空可还是不受控制响起听到的那些话。
她哄着自己说那是假话,可以往的种种却又证明了他所言。
说起来,她与他之间,还曾他和古槐亲密。
所以,那些话也是可信的,应该也是他心底真实想法。
翻来覆去难睡的林皓月干脆坐起来,打开那盏橘黄色的台灯,靠着床头看着开了半扇窗户的窗子。
在卫生间里时,他曾抱着她说想她。如今想来,兴许只是哄着她,让她主动跟裴延说放了古槐。
林皓月觉得有些可悲,重来一世竟然还这么傻。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可笑,不过相处短短几日,她竟真的认为他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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